看著顧明夏這個樣子,我也忍不住跟著他難過起來。
我跳到他的手邊,拉拉他的袖子,想要安慰他。
他伸手抱起了我,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背,就這樣一直摸,一直摸,臉上卻始終沒什麼表情。
我在他懷裏蹭了蹭,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他也隻是看了我一眼,勉強地笑著說:“小白,你是想安慰我嗎?”
後來又是很長時間的沉默。
咕嚕咕嚕,我的肚子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不許叫,我心裏暗道,顧明夏心情不好,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還讓他給我弄吃的呢!
他一臉無奈地看著我:“小白,你餓了,那我給你弄點吃的吧!”
我覺得很尷尬,就默默地縮成一團了。
“瞧我還沒換衣服呢?”顧明夏突然開口道,隨即便抱著我回了他的臥房。
他換了便服後,劉汶就把早膳端了上來。
雖然早餐是清粥小菜還有素菜餅,我也不挑了,吃了幾個素菜餅就著小菜就吃了。
顧明夏卻是坐在那裏不動,我把那碗粥往他邊上一推,他也沒什麼反應。
我就直接跳到了他身上,他才說了句:“小白,你最近重了不少啊!”
這個時候,他還說這些,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我指了指桌上的早膳,示意他吃點東西。
他搖了搖頭,還是拒絕了。
我還是堅持指著早膳,他卻幽幽地說:“我實在是吃不下啊!”
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不知所措了,很茫然。
顧明夏卻還是一直抱著我。
哎,我要怎麼做,他才能不那麼難過呢?
午膳,他都沒有吃,連著我也什麼也沒吃。
我看著他這樣,其實我很擔心。
雖然他沒有哭,但我卻感到了一種比傷心更傷心的絕望之情。
他一臉落寞,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裏。
我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替他哭了出來,卻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我的眼淚一顆顆滑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終於又開了口:“小白,你是替我哭的嗎?”
我點點頭。
他輕輕撫摸著我的頭,幽幽地說:“我不能哭,即使再怎麼傷心,我也不能,因為我答應過我母親。而且我要是哭了,他們要在背後偷笑了。”
額,什麼意思?
顧明夏不再說什麼,掏出他的手帕,替我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我心裏才稍微放心了一點。
“小白,聽說兔子不能哭的,哭了就會死的,所以你不能哭的。”他故作驚慌地說。
他這人還真是,我還真想不明白他是怎麼樣的人。
他抱著我,下巴輕抵著我的額頭,輕聲道:“我以後不會再讓你哭了。”
我愣了,不僅僅是因為他說的話,更是因為他說話時的那種堅決。
我的肚子又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顧明夏就吩咐了管家準備了飯菜。
他還是不打算吃,我也就沒有吃,隻是看著他。
“我不吃,你就不吃嗎?”他疑惑道。
我點點頭,又指了指那飯菜,看看他,然後搖了搖頭。
看著我一臉堅持的表情,他也終於表示妥協了。
“好,那我跟你一起吃。”他端起來碗,拿起了筷子。
我看他吃了一些後,也終於開始狼吞虎咽,真是餓死我了。
飯後,他就又開始忙公事了,不過那天他並沒有再去秘密書房了。
可能是因為他今天太忙了吧!
晚膳後,他照例洗了個澡,然後就準備睡了。
“小白,晚上陪我睡吧!”他突然開口道。
我看了他一眼,我哪天不是陪他睡的啊!
隻是沒想到他說的是一起,是抱著我一起睡的意思。
他輕輕地抱著我,就是珍寶一般。
想著反正之前也被他抱著睡過幾次,其實也沒什麼了。
看著他睡著時還皺著的眉頭,想給他舒張開來,沒多久就皺在一起了。
我輕歎了口氣,然後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這卻是一個不平常的夜晚,我突然聞到了一陣迷煙,是迷失香。
據說問了此煙,整個人都會變得神誌不清,渾身無力。
因為蘇允對各種各樣的毒藥都有研究,順帶著迷煙也研究了不少,而我也耳濡目染了不少。
我急忙去推醒顧明夏,他卻是清醒著的。
門口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幾個黑衣人突然破門而入,而且各個都拿著把刀向我們襲來。
房間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結界,這是一種封閉空間的結界,隻有在結界裏的人才能知道結界裏發生了什麼。
正當我感到奇怪的時候,顧明夏突然從床邊抽出了一把劍,此劍一出,那幾個黑衣人立馬被震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