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黑袍老者將真相告訴天賜的時候,那被困住的血屍卻消失不見了,
“師父,幽冥鬼使?”
天賜剛想提醒就看著師父對著自己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接著環顧四周,強大的魂識如同地毯一般,將這方圓數百裏的地麵進行飛快地掃描。
“唰”
忽然在黑袍老者的身後湧起了一個迅速移動的土包,那土包的移動速度極快,但是還是被發現了。
“想偷襲,你還嫩點。”
“轟”
就在黑毛血屍從地底鑽出,準備擊殺這可惡的魂師之時,卻見一股黑色的火焰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從側麵攻向一躍而起的血屍。
“嘶嘶”
當那炙熱的黑焰重重地擊打在血屍的胸口時,那巨大的貫穿力竟然將他渾身,堅如鋼針的黑毛悉數撕開。
不過這股力量卻比單純的勁風收割,更加強大,因為所有的黑毛在被掀起的瞬間就被黑焰的火苗瞬間融為灰燼。
“嗷嗚”
當血屍慘烈地倒飛數十裏遠之後,那近似於毀滅性的打擊,卻使得完全屍變的幽冥鬼使恢複了一絲人性的轉變。
“咳咳”
那處於彌留之際的幽冥鬼使直愣愣地看著自己身上不斷脫落的皮膚,痛苦不堪,
“幽冥鬼使,老夫問你。。。”
雖然黑袍老者聲如洪鍾,但是那幽冥鬼使卻隻是瑟瑟發抖,不斷地伸手捂著自己的胸口,雖然此時那鋒利的指甲已經完全陷入了自己的胸骨,但是他卻無法感受到那鑽心的疼痛。
因為此時心中的恐懼比之恢複如初的劇痛,來得更加清晰。
而這種恐懼在見到了黑袍老者後,顯得愈發的激烈。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那此起彼伏的求饒聲,已經完全沒有了當日幽冥鬼使戲耍皇朝高手的霸氣,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你好像很怕我?說,到底是為什麼?”
黑袍老者很奇怪,因為血屍的記憶與感知是無法延續到恢複理智的幽冥鬼使身上的,而現在幽冥鬼使對著自己表現出如此巨大的恐懼,那麼隻有一個解釋,在他完全遇害前,曾見過自己,並受到自己的迫害,否則不會如此膽戰心驚。
不過此時黑袍老者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腦海裏那段關於這一切的記憶好像被人有意封印,所以無論黑袍老者如何仔細地辨認幽冥鬼使,仍然無法從他那滄桑的麵孔上看到一絲熟悉。
“說,你到底看見了什麼?”
黑袍老者很確定,這被自己嚇壞的幽冥鬼使,一定與自己失去的那段記憶有關,可是當黑袍老者伸出雙手掐住這瀕死的敵人時,卻令原本叫喚的幽冥鬼使停止了瘋言瘋語。
他一邊哭一邊笑,發瘋似地伸出那如同利刃般的雙手不斷地抓撓著自己的胸口,仿佛想要把什麼東西從胸口挖出。
“北海之濱,詛咒之地,北海之濱,詛咒之地。”
無論黑袍老者如何問,幽冥鬼使隻是不斷地重複著前麵的這句話,而且是越說越快,越說挖撓的速度越急。
“嘶嘶”
在那如同鋼刀一般的利爪下,那堅硬如鐵的胸口,此時已經被抓的千瘡百孔,那一顆已經死透的心髒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