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啊,這不是玩我嗎?”
看著這前有狼,後有虎的尷尬局麵,天賜的心已經失落到了極點,正如這飛劍所說的,葬身於自己的魂力之下,這可真是全天下最憋屈的死法了。
顯然天賜不想,而飛劍就更不想了,本來今日雙方都得交代在這,因為雖然從天賜那裏吸幹了靈力,但是那微薄的真氣根本無法跟上自己的魂力消耗。
所以在榨幹了天賜那最後一絲靈力後,飛劍竟然動起了自己體內天火的注意。
“咕隆,咕隆。”
感受到從丹田處傳來的那熟悉的危險氣息,天賜急忙製止道,“你瘋啦?沒了天火之力的束縛,那頭被囚禁的烈焰巨獸會將我燃成灰燼的。”
在和這頭烈焰巨獸鬥爭了15年的天賜,深切地體會到這頭巨獸的威力,現在自己的靈力已經被飛劍霍霍得差不多了,萬一突破封印,那自己拿什麼來壓製這頭隨時準備置自己於死地的凶獸。
麵對天賜的質疑,飛劍居然不屑一顧,
“哼,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放手一搏呢?”
說著飛劍竟然直接用劍氣破開了赤練血珠的封印,如此明目張膽地借用天火之力,居然把烈焰巨獸給搞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封印破了,現在可以出來報仇雪恨了。
“吼吼吼”
當聽見體內的那頭烈焰巨獸絲毫不掩飾那滔天的殺意時,天賜才想明白,原來飛劍的那句橫豎都是死,指的竟然是自己,而自己居然傻乎乎地用自己的命來給她換了一絲生機。
此時的天賜就感覺自己是一個被賣了還樂嗬嗬地幫飛劍數錢的傻蛋。
當這個傻蛋恍然大悟的那一刻,飛劍居然在天火之力的澎湃動力下,猶如一頭穿雲貫日的劍龍,光是借著那疾馳而帶起的氣流,居然楞是在這半空中燒出了一條幽藍色的火焰。
而這股火焰居然跟天賜使得火雲掌完全不一樣,因為那股湛藍的鬼火所攜帶的巨大破壞力,居然將擋在麵前的千軍萬馬瞬間燃成灰燼,在這昏暗的天際,一切的黑暗居然在藍色鬼火的映照下顯得愈發的陰冷。
這股陰冷肅殺的壓抑竟然能讓那不斷追擊的黑霧,聞到了巨大的威脅,他們不敢前進,隻能遠遠地望著,看著天賜這塊鮮美的血食就這樣在幽藍鬼火的護送下揚長而去。
“哇嗚,太棒了。”
那股劫後餘生的快感,在將身後的那幫被嚇怕的黑霧甩開後重新爆發,
看著天賜如孩童般慶幸著自己的全身而退時,飛劍已經到了這赤色雷電的區域。
“轟隆隆。”
當看到那幾乎是擦著自己的皮膚撕裂而下的閃電時,天賜的心再次懸到了嗓子眼。
雖然從他剛進入這裏時,早就見識過那赤色閃電的威勢,可是如此近的距離,甚至可以說是冒著生命危險來仰望這從天而降的,猶如天罰般的赤色閃電時,那股震撼居然完全替代了恐懼。
因為這股巨大的震撼已經完全填滿了自己的腦海,以至於自己根本無暇去顧及害怕。
再加上耳邊那轟鳴不斷的雷鳴聲,早就震聾了天賜的五感,現在自己對於外界的感知,完全靠著眼睛,而就是眼睛所看到的那如同天空中被撕開的那一條條猙獰的裂縫,已經足夠他忽視那擦身而過的電流,那近在咫尺的死亡。
“到了,”
在經曆了千辛萬苦之後,天賜才發現了飛劍所要到達的目的地——那座通體晶瑩的水晶玄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