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賜擋下劍絕的劍氣後,那躺附在地上的雷鵬“騰”的一聲,使出渾身的力氣,從地上站起來,一把掐住天賜,想借著最後的蠻力將麵前帶給自己恥辱的螻蟻活活掐死。
但是那股如賭徒般的孤注一擲,卻並未洗刷掉自己的屈辱,反而隨著一掌炙熱的火焰,那龐大無比的身軀就在烈焰的吞噬下化作了一具焦黑的屍體。
“唰。”
就在天賜剛將雷鵬的屍體踢開的瞬間,一股濤天劍氣突然從鐵籠頂劈下,“轟隆隆”
天賜感受到這股逼人的殺意,不過奇怪的是,這武技卻不是衝著自己而是對著躲在角落的莫寒,
“糟糕,”
麵對一招轟殺的劍氣,即使沒有鐵籠的阻擋,天賜都可以輕易避開,可是現在劍絕卻狡猾地將莫寒當做了目標,逼著林天賜以身犯險。
“唰”
雖然天賜以極快的速度救出了莫寒,但是那竭盡全力的一擊,卻是蘊含著極強的力量,光是劍氣落地時所濺起的狂暴漣漪,就將整座鐵籠轟得四分五裂。
”大哥,林天賜死了嗎?“
看了看那塵土飛揚的廢墟,劍軍本不應該對劍絕的攻擊產生懷疑,但是奈何林天賜這小子有太多的驚喜,上次居然能擋下大哥的三絕劍,這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所能做到的。
所以現在即使看著整座鐵籠都被毀成數瓣,但是劍軍還是無法放鬆警惕。
”他雖然死不了,但是剛才硬抗了我一招,還要護著莫寒這樣的累贅,傷得絕對不輕。“
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虛影緩緩地從塵霧中顯現。
“踏踏”
隨著視野的不斷拉近,劍絕看到的是一個赤膊上身的天賜,此時的他披頭散發,緊致的胸口處,一條血紅色的劍傷從右肩一直延伸到了左腹。
這橫跨半具身軀的傷疤,此時正不斷地淌著鮮血,顯然剛才的一擊,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天賜的身上,雖然不知為何沒能將其擊殺,但是看著天賜費力地喘息,劍絕心中的勝算又強了幾分。
不過這勉強建立起的勝算卻在與天賜那赤紅的血瞳對視後,竟直接被扔進了冰窖中,那發自肺腑的寒意隨著天賜的注視,顯得愈發的不安。
“敢對莫寒出手,從這個念頭產生之時,你們就已經是個死人。”
這冰冷的語氣配上天賜鮮血淋淋的猙獰形態,的確讓這壓抑的環境瞬間蒙上的嗜血的氛圍。
“哼,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敢大言不慚。”
麵對天賜那如同審判般的語氣,劍軍揉著自己斷裂的肋骨,不屑一顧。因為此時的天賜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重傷之人,何懼之有。
“傷?哼”
當看著胸口那一絲刺眼的血紅,林天賜卻依然麵無懼色,仿佛這一刀切開不是自己的身軀,而是他人的肉體。
“滋滋”
當天賜的右掌猛得運起一團火焰之時,劍絕手中的劍本能地揚起,但是卻並未看到那凜冽的攻擊,而是如同抹灰一般,順著那鮮血流淌的方向,一路灼燒。
當腥味四溢的鮮血在烈火的炙烤下化作彌漫的血霧時,劍絕的眼角微抽,隱隱有退縮之意。
“不,這小子已經是強弩之末,必須死。”
為了消除心中那一絲湧現的不安,狡猾的劍絕已然出手,刀光劍影,夾帶著濤濤血光朝著天賜攻來。
雖然有了上一次對戰的經驗,但是劍絕仍然想不通天賜是如何避開自己的三絕劍,所以他隻能猜測,猜測這不過是一次巧合。
而一旦自己近身之後再發動三絕劍,那麼閃電般的劍斬在如此近的距離必能將天賜劈成三瓣。
麵對如此恐怖的敵人,此時的劍絕已經放棄了對密信的拷問,他隻想盡快地殺掉天賜,因為這股不安愈發的強烈。
即使是在自己施展了三絕劍斬後,不安的情緒卻絲毫沒有消失,反而越演越烈。
“轟”
就在三絕劍斬即將劈開天賜的身體之時,一股蓄勢已久的火龍從天賜的雙掌中迎麵而來,那股逼人的氣勢,洶湧的龍息,讓當時還沉浸在不安中的劍絕下意識地揮劍擋在麵前。
雖然這毫無用處的一擋並沒什麼用處,但是心中的一絲安寧卻使得他本能地如此行事,不過這份安寧卻並未持續多久,就在那吞天的烈焰中化作虛無。
“轟轟。”
當整個牢房在烈焰的炙烤下,轟然倒塌之時,那蹲守在外的刑長老卻是心頭一驚,
“火雲掌?”
以他對劍絕的了解,他顯然使不出如此威勢的攻擊,而剛才的一擊卻是來自雷鵬的住所。
不管如何,這次的報仇雪恨很可能出現了變數,為了不讓自己的複仇大計落空,刑長老飛快地朝著爆炸的地牢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