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吹動著周圍那淩亂的枝幹,發出如同鬼怪般素冷的咆哮聲。
山洞內,在篝火那一絲暖意地烘烤下,昏迷了許久的雲羅,漸漸地恢複了意識,她晃了晃腦袋,從地上的幹草堆上爬了起來,衝著天賜的背影喊道,
“這是哪兒?”
“你醒啦!肚子餓不餓啊?我正好烤了一隻鴿子。”
說著天賜將剛烤好的閃電鴿反手遞給了雲羅,不過天賜卻一直保持著背對著雲羅的姿勢,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
“這是。。。。”
當看見烤鴿腳下那已經被燒焦的信筒時,雲羅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然後下意識地一摸,發現懷中空空如也。
“我的那支閃電鴿呢?”
“不就在你麵前好好呆著嗎,”
“什麼?你把我拚盡生命而來的鴿子給烤了。”
當得知眼前的烤鴿就是藏著密信的閃電鴿時,雲羅一把搶過烤鴿,將那烤焦的信筒打開一看,隻見裏麵的密信已經化成了灰燼,
“你這個混蛋,”
在發現自己這些日子的努力全都白費後,雲羅已經無法壓製住自己內心的憤怒,“當”的一腳踢開了天賜,接著狠狠地一踩,見倒地的天賜不護著胸口,卻死死地捂著嘴,很是疑惑。
“你捂著臉幹嘛?”
“因為我是靠臉吃飯的,”
天賜不說倒好,一說正好引起了雲羅的注意,女人就是這樣,你越是捂著臉,她越是喜歡照臉打。
當雲羅使勁掰開天賜遮臉的手後,看到天賜的嘴居然腫成了香腸狀,頓時嚇了一條。
“怎麼回事,你的嘴?”
“哎,不用害怕,隻是剛才給你吸毒的時候。。。。”
天賜忽然發現自己說漏嘴了,急忙改口,可是此時的雲羅仿佛意識到了什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原本為了女扮男裝而纏的裹胸布此時居然不見了蹤影,
“啊。。。。。”
“美女,聽我解釋。”
天賜還沒說完,就看著那憤怒的粉拳如同雨點般落下。
“啊,救命啊,謀殺親夫啊。。。。。”
在這寂靜的深山中,天賜那淒慘而又澎湃的叫聲,瞬間激起數隻正在交。配的烏鴉,羞澀而逃。
在這此起彼伏的慘叫持續了好一陣後,天賜衣衫襤褸地蹲在地上,滿臉的爪印,
“你妹的,為了給你吸毒,老子嘴都吸腫了,居然還打我。”
“你還說!”
雲羅一想到天賜剛剛在自己的胸口吸毒,氣得直跺腳,舞著手中的匕首就準備把天賜活剮了。
而就在刀刃挨著自己的脖子隻有半分時,天賜不緊不慢地看向雲羅,說道,
“別嚇我,我現在可是唯一一個知道密信內容的人,你可得悠著點”
聽著天賜這臭不要臉的要挾,雲羅氣地將匕首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現在的她想殺卻不能殺,這小流氓,可是把自己的玉體全看光了,這讓她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啊。
“呼”
當匕首從自己的喉嚨撤走的時候,天賜方才鬆了一口氣,可算有這個把柄在手,不然這瘋婆子發起瘋來,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哎,人長的是挺漂亮,就是脾氣太暴了,本來還以為老子好龍陽之癖呢,沒想到虛驚一場,祖宗保佑,還好是個女的。”
就在天賜為解開自己這幾日的性,取向之密而感到豁然開朗時,隻見麵前的雲羅再次地靠近,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你要幹嘛?”
天賜故作害羞狀,雙手捂住自己的衣服,警告道,
“你不要過來哦,再過來,我可就喊了。”
“滾!”
雲羅見天賜這會兒還在那裏裝蒜,有些嬌嗔,
“看來本姑娘不使出點十大酷刑,你是不會好好招的?”
“啪啪”
看著雲羅手中不斷抽打的皮鞭,天賜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假裝膽怯地提醒道,
“我可告訴你,我一緊張就忘事兒,你待會要是對我使個酷刑,沒準我會把密信的事兒忘得一幹二淨,”
“是嗎,那本姑娘就打得你重新記起來。”
說著雲羅揚起鞭子準備下抽,忽然聽著外麵傳來陣陣低吼,似人非人,似獸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