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利如刀刃的鷹爪輕易劃破了天賜的衣服,狠狠地刺穿了身體外層的皮膚,奔著心髒的要害長驅直入。
“去死吧!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
常坤紅著眼,像一個輸瘋了的賭徒,用自己的身家性命,賭一次反敗為勝的機會。
不過實力上的差距,又豈是癲狂所能彌補的。就在常坤的鷹爪距離心髒隻有幾寸之際,一雙如鐵鉗一般的雙手準確無誤地箍住了這被鮮血浸濕的鷹爪。
“差一點,就差一點,”
此時恢複了些許視力的林天賜眯著被沙石磨紅的雙眼,死死地瞪著常坤,就像看著一隻待宰的獵物。
”惋惜,他居然在替我惋惜,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常坤一臉驚恐地看著林天賜那如刀鋒般鋒利的雙目,心中竟不禁升起一絲徹骨的寒意。
常年的對戰,使得常坤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已經失去了最好的絕殺機會,而隨著機會消失的還有自己全身而退的時機。
”嘶“
隻見林天賜就這樣若無其事的,緩緩的將常坤的鷹爪從自己的體內拔出,拔的很慢,但是常坤卻怎麼也掙脫不了。
”滋“
當堵住傷口的指甲從天賜的身上完全拔出後,那飛濺而出的熱血盡讓常坤失去了反抗的勇氣,因為他知道,林天賜的報複開始了。
”嘎嘣“一聲脆響,
天賜的雙手猛然用力,一掰,手腕吃疼的常坤在骨關節的壓迫下,”啪“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你想幹什麼?“
看著林天賜嘴角揚起的那一絲冷冷的寒意,他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雙手曾讓你引以為傲。“
還是那冰冷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每一個字都如同鋼釘一般,一字一頓,狠狠地紮進了常坤的身上,一點一點剝離著他那殘存的心理防線。
”不。。。。求你。。。。求你放過我。。。。“
常坤此時幾乎是哀嚎般的乞求,原本五絕的霸氣已經蕩然無存,此刻的他隻想著活命,不過麵對渾身哆嗦的常坤,林天賜卻絲毫沒有憐憫的意思。
而是不緊不慢地質問道:
“當被你欺淩的弟子乞求你放他們一馬時,你是否會選擇放過?”
那夾雜著憤怒的字眼如同晴天霹靂震得常坤無言以對。
是的,他沒有,他已經記不清這樣的抉擇出現了多少次,不過每一次,得來的不是自己的憐憫而是更加瘋狂地欺淩,因為他非常享受那踐踏尊嚴的過程,看著他們如同狗一般地匍匐在自己麵前時,他覺得自己是神,一個斷人生死的惡神。
不過神也有隕落的命運,更別說本就不是神的常坤。
看著一臉死灰的常坤,天賜顯然已經知道了答案,他用那近似嘶啞的喉嚨,衝著常坤怒吼道:
“那你,又有什麼資格來奢求我的憐憫。”
那來自靈魂深處的咆哮徹底擊碎了常坤的希望,在這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中,曾經的橫行惡主淪為了一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