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著蘇辰洋的衣服,總覺得有些大,所以當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他就在那兒笑我。
“怎麼感覺你穿我的衣服跟小孩兒穿大人衣服似的。”他靠在白色沙發上肆意地取笑我,我走過去坐在沙發上,一邊擦拭著頭發,一邊說:“誰讓你體型那麼大的啊!”
“切,我那是健壯。”我瞄了他一眼,搖搖頭,繼續擦著我頭發。
他看我這樣便不理我,繼續在那兒玩兒著遊戲。
我看了看時間,都快兩點了,怎麼他還不睡啊。“你不困嗎?”
他搖搖頭,“你要是困了,就去裏麵那間有藍色門的房間睡覺。還有在那個書桌上有個吹風機,要是頭發沒幹就去吹吹。”
我聽了之後,便徑直往那間房屋走去。推開藍色大門,一進屋便看到淺藍色的牆壁,書桌前的那堵牆上還掛著幾張張惠妹和蔡依林的照片,其餘的幾張照片,除了蘇辰洋我認識以外,其他人一個都不認識,可奇怪的是,照片幾乎都是他與一個女孩的合照。
我沒有再理會這些東西,拿過書桌上的吹風機,將頭發吹幹,便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不知什麼時候隱隱約約地感覺旁邊靠著一個人,我半虛著眼睛看了看旁邊。隻見蘇辰洋躺在我旁邊,睜大眼睛看著頭頂上的牆壁。“昂……還不睡嗎?”
他瞄了我一眼,“睡不著。”
“怎麼會啊!”我有點詫異,就是不知道他和我們玩兒了一天,為什麼還那麼精神,難不成還是神仙啊。
他看我我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便伸手拍了拍我的腦袋。那一記下來,還是有點疼。我瞬間從迷迷糊糊中清醒過來,摸摸腦袋,還好不是很重,要是傻了怎麼辦啊。
他繼續說到,“要是困了就快睡,別那麼磨嘰。”他剛一說完,便甩臉色給我看。我暗自鄙視了他一下,然後就背對著他,側著身子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似是許久,我突然翻來覆去睡不著了。便轉過身去,看他還在想事情,便問了一句:“唉,你有筆記本或者是平板之類的東西沒?”
他看了看我,“幹嘛?”
“睡不著……”
剛一說完,他就立刻下床從外屋拿過來一筆記本。然後躺在床上,把筆記本放在身上,開始開機。等到筆記本開開之後,便伸手關了燈。頓時,周圍一片漆黑,隻剩下筆記本發出的光亮。他把筆記本遞給我,我接過之後,看了看桌麵。又看了他照片,雖說看他那樣用手撐著腦袋,身穿著白色襯衫,注視著桌前的玫瑰花,是很文藝,總覺得有哪些不對勁。
“嗬,你怎麼那麼自戀呀。”我邊打開網頁,一邊調侃著他。他沒有理我,就是撥開我的手,自己掌控著筆記本。因為他將我擋住了,便什麼也看不到。約莫過了幾分鍾,一部電影呈現在我眼前。我不知道那是什麼電影,就是在那兒全身心投入地在那兒看。看到最後的時候,我整個人就不好了,後來才聽說他那天放的是《午夜凶鈴》。
伴隨著恐懼,我也終於是熬過了那部電影。蘇辰洋說很晚了,讓我快睡。可是,那電影給我留下的陰影是我無法去想的。我把腦袋套進被單,思緒混亂。
突然,有一手將我抱住,我本能的去掙脫。“怎麼了?”聽到是蘇辰洋的聲音,倒是安穩了許多。我用顫抖的聲音回答著說:“還不是你!給我看什麼鬼片嘛!”我有點氣不過,不過過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事兒既來之則安之得好。
“對了,今天謝謝你‘收留’我呀。”繼續緊閉著眼睛,努力地去睡覺。
蘇辰洋還是將我抱住,那時候這個世界安靜得隻聽得見心髒在‘撲通撲通’地跳。我是耐不住安靜的人,若是時間長了,我便會毫不猶豫地睡過去。最終還是應驗了我的那句話,毫不猶豫地睡過去。奇怪的是,睡夢中我竟沒有夢到一些鬼片後遺症該有症狀,倒是很溫暖。
那一夜,我沒有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