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再理他,而是自顧自的哼起了吉他曲子,那首等著陳妙填詞的曲子。
馬克溫柔的撫摸著我的頭發,“哎,真是拿你沒辦法,以後別剪頭發了,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跟你搞基呢!”
我“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這樣才好呢,才不會有女孩子追你。”
馬克戳了戳我的頭,“你傻呀,女孩子我還可以拒絕,要是來幾個壯漢,你老公我的清白可就難保了。”
我笑得差點從躺椅上滾下來,“馬克,你到底跟誰學的,你真是越來越會講段子了,你不去寫冷笑話可真是屈才了。”
他在逆光中,嘴邊勾起了一個壞笑,“為了逗你開心,不屈才。”
我幸福的看著他淺淺的平頭,充滿笑意的眼睛,跟他在新河的夕陽下,微風中,擁吻在了一起。
阿飛跟薛可琴如約舉行了婚禮,陳妙到最後一刻也沒有出現。我看著帥氣的新郎為美麗的新娘套上了結婚戒指,輕輕的靠到了馬克的肩上,向往的說:“真羨慕,好幸福啊!”
馬克抱著我的腰,自信的說:“我們的婚禮會比他們的還要華麗,戒指也會比他們的更貴。”
我一邊搖著頭,一邊笑著拍打著他結實的胸膛,“你這個暴發戶口氣收收好不好,這還在別人婚禮上呢!聽見了多不好。而且,我才不要那樣的婚禮呢!”
他不解的看著我,“你剛剛不是說羨慕嗎?”
“羨慕歸羨慕啊,但不一定自己也要啊!”
馬克歎了口氣,“你們女人的心思可真難懂。那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婚禮?去火星?金星?”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想就我們兩個人,去哪裏都行,有沒有穿婚紗,戴戒指,都不重要……”
我還沒說完,他就打斷了我,“別想了,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我詫異的問道。
“J,我知道你不在意這些形式化的東西,但是別人會在意的。結婚是一個承諾,儀式是邀請大家一起來見證承諾的這個過程,在以後的生活中監督這個承諾的執行。你懂嗎?我必須要讓別人看見,我對你的愛,在乎,我要讓他們知道你嫁給我是值得的,是會幸福的。”馬克很少講這麼多話,我聽的都有些發蒙了。
“這個承諾隻做給我不好嗎?隻由我來見證不好嗎?”
馬克神色複雜的看著我,很久都沒有給我答案。
……
而後來,我們的婚禮采取了折中的辦法,隻邀請了雙方的親戚,和一些最好的朋友。其實說到最好的朋友,那就隻有kk和陳妙了。
我們在2014年的秋天決定了結婚,經過商量,確定把結婚日期定在一月一號,鯊魚去世的那天。關於這個日期,我提出來後,馬克先是很詫異,但他最終也還是沒有站出來反對。
在確定要跟馬克結婚後的那段時間裏,我突然有了結婚恐懼症。我好怕,以後我的生活就這樣固定了,再也聞不到自由的味道。
我會被一堆家務,一群孩子纏著脫不開身,整天整天的為一堆雜事煩惱著,再也沒有心思唱歌,做音樂了。有時候,情況嚴重到失眠,心慌。甚至馬克最後說:“J,隻要你說不想結婚,我也可以不結。不就一張紙嗎?不要也罷,反正我們都要在一起的。”
我背對著馬克躺在床上,“你知道我們第一次上床的時候,我以為我們是一夜情嗎?你那個時候就喜歡我嗎?”
他淺淺的“嗯”了一聲。
“那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表白是當你知道兩個人都互相喜歡的時候才能做的,是捅破兩個心意相通的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而不是明知道你不喜歡我,還要自討苦吃。”他頭頭是道的說著。
我歎了口氣,“好吧!其實我一直有個心結,以前我跟陳妙說,我們隻是因為寂寞才在一起,並不是愛情,但現在我們卻要結婚了。我覺得自己就跟撒了謊似的。”
他突然伸出手從背後抱住了我,“你說你那麼小個腦袋,怎麼能有這麼多煩惱。我愛你,跟你在一起,是為了讓你開心的,然後我也就開心,但因為我,你反而變得這麼糾結。唉,難道是我不該出現麼?”
我轉過身,用手堵住了他的嘴,“你可真能瞎掰,我也就隨便說說,放心吧,我們肯定會結婚的,而且是按時結婚。”我猶豫著又問馬克,“要不要請陳妙呢?”
“你知道她在哪兒?”馬克反問我。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可以發個qq消息,郵件什麼的嘛!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又不是非得知道住哪兒才行。”
“隻要是你想邀請的人,我都沒問題。”
他輕輕的吻了吻我的額頭,“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該睡覺了,寶貝。”
我點了點頭,“嗯,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