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密友(2 / 3)

“我半夜彈琴怎麼了?你用棉花把耳朵塞上呀!嗬!說我睡懶覺!陳大小姐,難不成你還等著我每天在家乖乖給你做飯吃呐!你住在這兒,我可沒要你一分錢,你倒還對我指手畫腳了。”高羚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刻薄,我第一次領略到了她在聖路易斯學的一身嗆人的本領。

我二話沒說,回臥室就開始收拾東西。這種氣,我怎麼受得了。因為心裏火氣大,所以我也隻是胡亂撿了幾件衣服,把值錢的東西還有一些證件塞進了包裏,就提著箱子衝了出來。

臨走時,覺得不解氣,又放下行李,罵了一通:“高羚,別忘了當初是誰讓我過來的,我陳妙不是沒地兒住才死皮賴臉待在這兒的。真是日久見人心,你真TM虛偽,鯊魚會愛上你這樣的女人,死了也就不稀奇了!”

我正要打開門衝出去,高羚卻用力的把我拉了回來,狠狠地給了我一個耳光,“你當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你自己就不賤嗎?!好啊,你跟我說鯊魚是吧!要我提醒你嗎?跟他翻雲覆雨的人可是你陳妙,不是我高羚!” 她一腳踢開了我手裏的行李箱,眼睛裏布滿了血絲,揪住了我的衣領,“而你呢?他死了才多久,回了趟家就又有了別的男人。”高羚用手指戳著我的胸口,“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什麼做的!你自己難道就不覺得惡心嗎?!”

她終於說出了內心真實的想法,我冷笑一聲,“惡心啊!怎麼不惡心。但我也就惡心這幾天,有些人不是該惡心了更久麼?一麵說著自己不跟樂隊成員戀愛,另一麵談音樂都談到床上去了,這些還不夠,還搞什麼推拉,什麼都可以沒有,但不能沒有備胎對吧!我看美國人民教會你不少東西嘛!”

高羚揪著我衣領的手已經沒了力量,我輕而易舉的就拿了下來。本以為她又會有什麼新鮮的說辭,沒想到她卻畫風一轉,心平氣和的問我:“這是鯊魚告訴你的?”

“是又怎麼樣?”我反問她。

高羚無力的靠著沙發背麵蹲了下來,頭發上去年12月補染的紅色已經開始掉色,“陳妙,我記得人都會變這個道理還是你告訴我的。”

我依然不依不饒,“所以你是承認了?”

她抬起頭望著居高臨下的我,眼眶裏的淚水就快溢了出來,好聽的聲音在花粉彌漫的春夜裏變得有些哽咽,“承認什麼?”

我冷著一張臉說道:“承認一開始你就跟馬克混在一起,承認你就是拿樂隊成員不能戀愛的借口搪塞鯊魚,承認你從沒想過要給他機會,”我竟激動了起來,“你就是把他當備胎!”

她可憐的搖著頭,窗外飄起了細雨,我囂張的氣焰就快要被這淚水和雨水一起熄滅,“高羚,所以我才說你虛偽。”

我提起行李箱,轉身再一次打算離開這個曾治愈過我的家。高羚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陳妙......我何必騙你......我真的沒有...至少...在我生日那晚之前......我跟馬克之間...絕對是清白的......”

“我從沒告訴過你我在聖路易斯的事,我交往過很多男人,我的名聲也不好。鯊魚他根本就不了解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告訴他,畢竟在他心裏我雖然嘴上流氓了些,內在到底是個好姑娘的。”

“了解本就應該從傾聽開始,所以你才更應該早一點告訴他你是什麼樣子的人!”我忍無可忍的打斷了她。

“陳妙,你不懂。如果我說了,他就不愛我了呢?正是因為太在乎了,所以才不敢去戳破那個美麗的假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