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空了好幾包萬寶路,家裏的啤酒瓶也是堆成了山。那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多麼傻。這樣的結果不就是馬克想要的麼?明明是要去解開J心中的那個結的,現在卻越栓越死,我真是全世界最蠢的一條鯊魚。我絕不能因為他比我早認識J幾年就退縮,這是懦夫的行為。現在,我們是公平競爭。
周末的排練室裏,J看到我來了,臉上露出了微笑,不知情的KK興奮的撲了上來,“鯊魚!你死哪兒去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你要是走了,我們樂隊的顏值擔當可就沒了,所以你可不能走!”
J無奈的搖了搖頭,“哎,你們倆能不這麼膩歪麼?”
我自信滿滿的說:“嗬,你是看不慣還是吃醋呢?”
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對著話筒說:“CHECK,CHECK,CHECK。別鬧了,別鬧了,開始排練。”
幾周沒練,手生了不少,弦也澀了。樂器這種東西,常常彈奏就是最好的保養。
J歎息著說:“哎,今天這吉他手是沒吃飯呢,覺沒睡醒呢,還是腦子壞掉了?這都彈的什麼玩意兒?”
我聳了聳肩,“怎麼,這有人是要陪吃飯,陪睡覺,陪看病,三陪咯?”
J的臉黑了一大片,一場雷陣雨已經在路上了。我急忙放下吉他,緊接著就看到一男一女在排練室追打了起來。KK在一旁笑的岔了氣,“哈哈哈哈!你們倆可真是歡喜冤家,幹脆湊一對兒算了。”J聽到這個話,轉身就揪起了KK的耳朵,疼的他直叫喚,這次更是換作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唯獨馬克,微笑著置身事外。
回家後,我給J發了消息:
美女,快來陪我睡覺了。
J的電話立即就打了過來,我拿的遠遠的,然後開了免提鍵。不出所料,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你活膩了是不是?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你信不信下次我用針把你那對賤嘴皮給縫起來!一針一針的!”
我笑著大聲說:“來啊來啊!我不怕!”
“我知道你不怕,但你別想再看見你那把吉他了!我會把它砸爛的。”
我裝做害怕的樣子,“哎哎哎!有話咱好好說,大姐,作為一個音樂人,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動不動就砸吉他。”
“你叫誰大姐呢?誰是你大姐?”
“我錯了,我錯了。是美女。”
“美你個頭,再敢惹我,就讓你見識姑奶奶的威力。老虎不發威,你還當我是病貓了是吧?”J在電話那頭氣急敗壞的說著。
“喲,不錯嘛,都會說諺語了,孺子可教。”
“嘟嘟嘟嘟......”J直接沒理我,掛斷了電話。
磨合的差不多後,J問我要不要寫幾首歌。我把以前在陳哥那裏寫的拿出來給她看了,她說:“歌沒什麼大問題,但始終是你之前寫的,暫時唱著吧!以後,我們還是要慢慢確定風格。”我把這句話放到了心上,雖然不爽馬克這個不安定因子,但是歌寫出來又不是要給那小子唱的。想到J要唱我寫的歌了,我就激動地睡不著。不過她也說的對,那些歌都還是喜歡趙雨晨的時候寫的,怎麼都覺得別扭,以後新歌寫出來了,堅決不能唱以前的,當然我自己除外。
大家把曲子練熟了之後,又合了幾次。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接接演出,見見世麵了。於是我聯係陳哥,幫我們安排了演出。由於陳哥在這個圈子裏還是有一些知名度的,所以很快我們就作為新興的勢力被B市的音樂圈接納了。隨著名氣的增長,我們也開始有了粉絲。
後來,我還有了女朋友,也可以稱之為炮(hexie)友吧。但不要懷疑我,從始至終,我喜歡J的心都沒有變過。隻是......也許我也不該為自己辯解。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男人腦子裏從來都隻有一件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好吧,我隻想問一個問題。在你們說這些話的時候,到底把性放在了什麼位置?高貴?卑微?大概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我的世界裏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做(hexie)愛對我來說就跟餓了要吃飯,困了要睡覺一樣。欲望來了,就要解決啊,用工具,用手是解決方法,用人怎麼就不行了?況且,這是各取所需,我也沒有強迫誰跟我睡,說不定我還為別人帶去了快樂呢。這大概才是真正的贈人玫瑰,手留餘香吧!
不能理解也沒關係,反正音樂已經理解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