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南海,馬車被寄養到南海岸邊居住的漁民家中,四人來到口岸,在漁民處租了一艘船準備出海。
“今日海麵比較平靜,沒有什麼風力,出海較為安全。”漁民對他們說。
“多謝大叔。這是租船的錢。”呂信良將銀兩遞給漁民。
“這都夠我重新買一艘新船了,太多了,不能要的。”善良的漁民說道。
“大叔你拿著吧,我們自己出海也不知道這船會不會被我們弄壞。”呂信良說,他覺得此次前去魔窟生死未卜,不能斷了別人的生計。
“那就謝謝了,雖然今日看起來不會有什麼風浪,但是海上的情況變幻莫測,幾位姑娘、公子,你們要多加小心。”漁民叮囑道。
“謝謝大叔,我們會小心的。”蓮笙說完,四人一前一後上了船。這是艘中型漁船,中間有個小篷,裏麵可以坐下四人。這會海水是順流行駛,他們坐在船篷中央,吹著海風,緩慢前行。
“我們大概要走多久?”蓮笙問。
“師傅曾告訴我,前往魔窟從南海岸出發向東南方向一直行駛,等到太陽完全落下山去之時,東南方會顯現出一麵海鏡,我們到時加速行駛過海鏡就到魔窟的地界了。”陸峰楊說。
“峰楊哥哥,你知道得真多,太厲害了。”汪瀾瀾崇拜的望著陸峰楊,瞅得他渾身不自在。
“謝謝你們陪我來。”呂信良看到陸峰楊尷尬,連忙轉移話題。
“呂兄不必客氣。”陸峰楊感激的看著他說。
“是啊,不用客氣,都是一家人,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汪瀾瀾豪氣的說,向外看去,隻見海鷗成群在海空上方飛翔,她興奮的拉著陸峰楊的胳膊:“海鷗海鷗呢,峰楊哥哥,走我們去船頭看看。”陸峰楊沒辦法隻能跟著她來到船頭。
“良哥哥,我們去船尾坐著看看吧。”蓮笙提議。
“嗯,好。”呂信良拉著蓮笙的手走到船尾。
海鷗在上空盤旋,海鷗的叫聲此起彼伏,像是在歡迎遠方的客人。
“良哥哥,你看它們自由自在,多麼快樂啊。如果我們能變成鳥兒就好了,做人真的有太多煩惱了。”蓮笙說。
“嗬嗬,丫頭,沒有什麼人和事能夠完美的,鳥兒也有鳥兒的煩惱。”呂信良摸摸蓮笙的頭,溫柔的說。
“是嗎?”
“是啊,它隨時會擔心被獵人或者其他動物奪去生命。”
“哎,也是。誒,良哥哥,你看海鷗都要飛走了。”蓮笙看著成群的海鷗朝東飛去,發出和剛才不同的刺耳叫聲,像是危險即將來臨的警告。
“不對,海鷗這樣的啼鳴肯定是海麵即將有風暴來臨。陸兄,你趕緊施法穩住船身,等會有什麼動靜,丫頭,你和瀾瀾估計也要幫忙。”呂信良推測著對他們說。三人紛紛點頭。
果不其然,海鷗飛離後,北麵約莫三米高的海浪向他們襲來,這是狂風四起,小船雖有陸峰楊用法力穩定,但是仍有向兩邊傾斜的趨勢。
“良哥哥,你扶住我。”蓮笙一麵施法一麵對呂信良說。
“嗯。”呂信良扶住蓮笙的肩膀,一個海浪襲來將他們全身淋了個透。
“啊,我身上都濕透了,這海浪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汪瀾瀾背脊緊靠著陸峰楊,鬱悶的說。
“糟了,你們看,這船好像滲水了。”呂信良低頭瞥見船底部正在汩汩往上冒水。
“看來我們得棄船了,小師叔,師妹,趕緊禦劍飛回海岸。”沒有等到傍晚,魔窟地界還未打開,他們隻能原路返回。就在他們準備禦劍飛行時,船部中央突然爆裂開來,海水像無數隻手將他們往海裏拉。
“啊。”汪瀾瀾一聲叫喚,四人全部被海水襲擊落入大海之中。
清涼透徹,伴隨著海水的濃濃腥味,蓮笙聞著氣味醒來,她睜開雙眼看向周圍,零星的大小貝殼,紅色的珊瑚散落在四周,這股海腥味令蓮笙有些作嘔,她看到旁邊昏迷的呂信良、陸峰楊和汪瀾瀾,一個個拍醒他們,三人醒來,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們像是在海裏,卻又能自由呼吸。這時一個優美的聲音響起:“歡迎來到海底宮殿。”隻見一個人身魚尾的男子朝他們走來,他上身用海藻裹著,魚尾上銀色的鱗片炫目異常,戴著一串珍珠項鏈,漆黑的長發披在兩肩,帶著說不出的異域風情,這個男子是極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