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這些他花費了將近兩個時辰,身上的衣衫被汗浸濕,最後讓醫女過來替安佑笙換好衣衫,整理幹淨抱到另一間營帳,他便坐在床邊握著安佑笙的手守著她。
她的呼吸微若,臉色白如雪,枯瘦的身子輕的隻像個幾歲小孩,司徒曄手顫抖著撫上安佑笙麵龐,流著淚低聲呢喃:“佑笙……等你醒了小哥哥帶你走好不好?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回風致國的珠院,我們一起生活,隻有我和你好不好?”
他哭著抓著她的手放到臉上,慘然哽咽:“還記得小時候嗎?對不起……小哥哥回來晚了,我不該忘記,不該忘記的。”
令狐靖麟在悲痛中昏厥過去,遲帥背著他回到營帳,發現令狐靖麟氣虛紊亂,脈象奇異,他不得不去找司徒曄幫忙。
沒想到一進屋就看見司徒曄俯身在安佑笙額頭上落下一個吻,遲帥頓時惱怒不已:“你在做什麼!”
緊跟在後麵進來的栗月看著這一幕也是無比震驚,雖然他隱約察覺到司徒曄對安佑笙有不一樣的情感,但沒想到司徒曄竟然真的敢付諸行動。
聽到遲帥的怒吼,司徒曄隻是涼涼看了一眼並沒有理會,這惹來遲帥更大的怒氣。
不過眼下需要司徒曄幫令狐靖麟診脈,遲帥不敢直接動手,但也態度強硬上前揪著司徒曄的衣領嗬斥:“請你以後注意下自己的行為,現在跟我去看主子!”
司徒曄一把推開遲帥,雙目猩紅:“我憑什麼要去救他?”
近乎怒吼:“我現在巴不得他早點死,他搶走了我的一切卻不知道珍惜,害的佑笙變成現在這副鬼樣,你覺得我還會救他?”
遲帥不解:“你什麼意思?”
司徒曄冷笑:“什麼意思聽不明白嗎?他搶了我的一切,我才是當年的那個小男孩!”
手指著床上的安佑笙,悲痛道:“這是我的佑笙,她本應該是我的妻子,甚至肚子裏的孩子也是我的,我本可以給她一個幸福的家,但這一切都被令狐靖麟給毀了!我為什麼要救他?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他!”
聞言,遲帥瞳孔瞪大,眼裏寫滿震驚,張開嘴好半天才發出聲音:“你……你還活著?你是那個小男孩?”
司徒曄眼眸深處布滿恨意,譏笑反問:“不然你覺得令狐靖麟為什麼會突然崩潰?你知道雲驚天給他看了什麼嗎?”
“他是知道我還活著才會失控!他是意識到該還回屬於我的一切才會崩潰!”
“不……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遲帥不敢相信的低頭呢喃:“怎麼可能,那個小男孩早在十年前就死了,我親眼看見的,怎麼可能還活著?你不是他!絕對不是他!”
司徒曄譏笑:“你是不敢相信還是不願相信?以雲驚天的手段另外找個孩子頂替我的屍身有什麼不可能?”
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栗月覺得越來越困惑,他迷茫看看司徒曄又看看遲帥:“這究竟怎麼回事?你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