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看向栗月,抱歉道:“栗月,也許你是為我好才要帶我走,但我不想離開,也永遠都不會離開他,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佑笙……”令狐靖麟握著她的手,語氣哀傷到近乎乞求的拉著她:“不要任性……跟著他離開,就算是為了我!”
“如果是為了你我就更不會離開!”安佑笙冷怒的看著令狐靖麟,質問:“你看著我的眼睛,你明明就不希望我離開,為何同意讓他帶我走?靖麟,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她抓著令狐靖麟的手放到凸起的肚子上,眼眶不爭氣的紅了:“靖麟,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還有我,還有孩子陪在你身邊,不要推開我好不好?”
“孩子?”令狐靖麟眼角的淚滴終於控製不住落下,他的手慌亂的從安佑笙肚子上拿開,聲音哽咽沙啞的像咽喉卡住一塊石頭。
“沒有孩子……不會有孩子的。”他看著她,苦笑道:“佑笙……我們不會有孩子的!”
“你……說什麼?”心好像被刺了一刀,安佑笙惶恐的盯著令狐靖麟的眼睛:“靖麟,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令狐靖麟張不開口,栗月便在一旁,小心道:“他體內的毒會通過嬰兒傳給你,現在你的身體內和他染上了同樣的毒素,孩子和你之間隻能保住一個。”
司徒曄垂著眸別開眼:“佑笙,把孩子打掉吧……”
“不!”安佑笙不敢相信的後退幾步,雙手護在肚子上悲痛道:“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佑笙……”令狐靖麟上前抱住安佑笙搖搖欲墜的身子,流著淚懇求:“佑笙,我可以沒有孩子但不能沒有你,這個孩子留不得……我不能允許他殺了你。”
“靖麟……不會的!”安佑笙手撫上令狐靖麟的臉龐,擦著他的眼淚,自己卻流著淚說:“我們試試……也許會有奇跡?我和孩子都能平安活下來,現在先不要急著做決定好不好?”
令狐靖麟搖頭,緊緊握著她的手:“佑笙,我賭不起,不敢拿你去賭,我怕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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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令狐靖麟還是拗不過安佑笙,她要保住孩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令狐靖麟有多喜歡這個孩子。
在她強硬態度堅持下,沒人敢給她下藥。
因為她說……孩子若是沒了,她也不會獨活。
之後她的身體由起初的精神無力變得日漸消瘦起來,眼窩凹陷,皮膚枯黃,不過一個月時間她就瘦成皮包骨,鏡子裏枯瘦的人就像行走的骨架。
隻除了肚子鼓的像個皮球。
她現在連走路都需要人攙扶,每日最多的時間就是坐在床上對肚子說話。
這一****照舊坐在床上看書,很奇怪自懷孕後她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書,每天捧著本書愛不釋手。
小腿突然抽筋,她疼的冒冷汗,一旁的侍女見狀急忙上前給她按摩,隱隱擔憂:“夫人……要不要請王爺過來?”
安佑笙苦笑搖頭:“他不會見我的。”
自她以死要挾留住孩子,令狐靖麟就不再同她講話,甚至都不願見到她。
他隻會在她睡著時候過來看她,其餘時間就算她去找他,他都不肯見她一麵。
說的話也狠戾,他那日在茶館淒苦慘笑說:“既然你在我們之間選擇了孩子,以後我不會見你。”
她知道,他恨她,氣她,惱她不顧生命危險留下孩子,可是她並不後悔。
她覺得他擁有的實在太少,她想給他一個完整的家,一個有孩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