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他叫她小金奴時安佑笙都覺得身體一震酥軟乏力,整個人仿佛跌入鬆軟的雲團裏,纏綿的全是幸福的雲彩。
她窩進他懷裏,抱著他的腰身感歎:“小哥哥……如果我所經曆的苦難隻是為了遇到你,那我絕不會再抱怨上蒼的不公,他給了我最好的禮物,就算承受的坎坷多一些也是值得的。”
令狐靖麟被她突如其來的表白感動的隻能用細密的吻來表達他的心情。
第二天令狐靖麟又去前方陣營商討戰事,她自己在營帳內無聊便學著縫製小孩子的衣裳。
簾子撩開,她抬眸,見到了闊別一個多月的遲帥。
遲帥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心情似乎很好,坐在她身邊一邊為她診脈一邊說道:“也許戰爭很快就會結束了。”
安佑笙點點頭。
遲帥挑眉問:“你難道不想知道現在的局勢如何?”
安佑笙搖搖頭,這段時間令狐靖麟一直刻意避免讓她知道戰爭情況,她想既然他不想讓她操心,她就應該聽話的安心養胎。
遲帥似乎對她這一次格外溫順的模樣感到吃驚,笑道:“你還真是無趣,本想吊吊你的胃口,奈何你不感興趣。”
不過這一次雖然她沒問,遲帥還是主動和她說了現在的局勢情況。
似乎令狐靖麟對彭文宏吐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彭文宏激動之下自然沒有不幫自己親生骨肉的道理。
文青國與風致國聯手對抗雲舟國,厲容閣根本招架不住。
原本還指望擁有幽蘭國一半兵力的雲驚天可以當個幫手,卻因為雲驚天綁架走司徒曄而惹惱了司徒浩。
幽蘭國內部戰亂不斷,根本抽不出精力幫雲舟國,戰爭不過打了兩個月厲容閣就招架不住了。
主動派人來與令狐靖麟談合,而令狐靖麟提出的要求也很簡單,隻要交出令狐靖誠他們就撤兵。
厲容閣一開始同意趟這趟渾水就是受了令狐靖誠的蠱惑,做著可以擴充疆土的美夢。不想現實卻是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他非但沒有在戰鬥中取得暴利,甚至還險些丟了幾座重要的城池。
現在厲容閣可謂是對令狐靖誠恨之入骨,交出一個他憎恨的人可換取安寧,這筆買賣厲容閣不會錯失。
隻是奈何令狐靖誠狡詐,詭計多端,在厲容閣企圖抓住他之前先一步逃跑,現在人下落不明,所以雙方一直僵持著。
遲帥得意說道:“其實仗早在十天前就打完了,王爺現在之所以做出一副隨時迎戰的架勢,無非是在給厲容閣施加壓力,迫使厲容閣也與令狐靖誠為敵。”
安佑笙點頭表示自己明白,腦海裏不禁回想起那日在別院內激動的淚流滿麵的厲落雪,她想,現在最六神無主的人大概是厲落雪吧。
她的父親要殺她的丈夫,在父親與心愛的人麵前她要如何抉擇?
搖搖頭,懊惱自己怎麼還有心思關心別人,安佑笙問遲帥:“靖麟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麼樣?雲驚天還有在操控他的意識嗎?”
說到這點,遲帥眼神複雜道:“之前我按你的吩咐用玉佩與司徒曄聯係,司徒曄得知主子的情況便命人送來顆丹藥。你知道,司徒曄無塵公子的身份不是浪得虛名,他的醫術在我之上,他送來的丹藥很有效,主子的脈象比之前穩定很多,也沒有再出現被雲驚天操控的情況。”
“隻是……”遲帥眉宇上染上一絲愁容,隻是現在司徒曄失蹤,隻怕是雲驚天知道司徒曄有法子解開令狐靖麟身上的毒素,所以綁架了司徒曄,企圖以此毀掉令狐靖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