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氏兄弟何在,為本座拿下此獠!”杜遵道一時之間無人可用,不得不出動最強的底牌。
“就是嘛,軍師大人又何必跟這家夥囉嗦,早該讓我們兄弟出手了。”一道刺耳的破鑼嗓音響起,加阿裏抱怨道。
塞外之人不懂禮數,雖然是杜遵道花重金禮聘,可在他們看來彼此卻是平等的關係,和兩個兄弟施施然現身,至此,杜遵道已是打定主意和張翠山翻臉了。
“是生麵孔,杜軍師隱藏得可真好啊!昔日韃子猛攻安陽城也不見你出動如此的高手,怪不得連我兄弟都不是對手!”張翠山輕歎一聲,對杜遵道這種隻懂內鬥不顧外敵的小人鄙視不已,更是對韓山童的識人不明感到惋惜。
有劉福通和張士誠以及徐壽輝這樣的大將心存猜忌,反而對杜遵道這等心術不正的小人信任有加,終遭反噬,實是可憐可悲。
“大哥,就是這三個家夥,身上還穿了護甲,你可要小心了。”劉福通對加氏三猛心懷畏懼,看到三猛出來之後不由得後退幾步,這個小胖子被打怕了。
“無妨,為兄看來這三個家夥隻是陣法厲害,腳步虛浮,算不上真正的高手。”張翠山一眼就看穿了加阿裏的底細,對其實力不值一哂,渾不在意。
“你說什麼?”三猛聯手橫行關外數年未逢敵手,到了中原以後和各路高手較技,哪怕是準宗師級別的劉福通亦非其敵,可是到了張翠山的眼裏竟然還上不了台麵。
劉福通這才想起張翠山已經步入宗師之境,連在這一境界縱橫無敵的伯顏也折在他的手下,修為之高遠在自己之上,未必對付不了三猛,這才放下心來。
他這麼想,不代表別人也這麼認為,跟隨張翠山而來的胡威心有顧忌,輕聲勸道:“大帥,程將軍說過你不可動用真氣,要不然???”
張翠山大手一揮:“無妨,就憑他們三腳貓的功夫還不用動真氣,本帥想要治他們有的是法子!”
“他果然還是受了重傷。”杜遵道隻是聽得隻言片語就對張翠山的情況了然於胸,伯顏那是何等厲害的人物,張翠山能在其手下逃得性命已是不易,若是說將其斬殺一點兒傷也沒有,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此番強行為劉福通出頭,難道他真的天真的認為就憑自己的名頭就能讓自己就範,這個張翠山也是聰明一世之人,難道這回走了個昏招?
三猛曾向杜遵道吹噓,三兄弟合力之下縱是遇上宗師給高手也可堪一戰,張翠山是宗師不假,可在身負重傷之下,杜遵道可不信他還有勝算。
加阿裏看出張翠山氣勢不凡,雖然也曾從杜遵道那裏得知此人是宗師修為,不過也沒放在心上,三人瞬間擺好陣勢,將張翠山圍在核心。
“好哇,用上你們最強的招式,可別讓我失望!”張翠山一聲冷笑,渾沒把三人放在眼裏。
“受死吧!”三猛一齊發動三才陣勢,第一個出手的卻不是叫囂得最狂的加阿裏,而是一直沉默寡言的加百得。
這個大個子主攻,攸忽出手已是拿出了看家的本事,一對鐵掌足以開碑裂石,隨後兩兄弟也加入進來。
張翠山腳下一滑,展開淩虛步,避開了一擊,瞻之在前,忽之在後,並不與三兄弟硬碰,這是要存心看看陣法的厲害。
三猛自幼一起練功,早就心意相通,招式連貫帶動氣流,每一擊都相當於三兄弟合力,全力出手之下,威力比之尋常的三才陣不知強了多少倍。
劉福通和胡威二人看張翠山隻守不攻,心下暗暗擔心不己,都在想張翠山不可輕易動用真氣,是不是該招呼程峰出手了。
十餘招之後,三猛越鬥越強,已是處於絕對的上風,張翠山每每以毫厘之差避開三人的攻擊,情勢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