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功夫還敢上戰場,我看你還是回家抱孩子去吧!“巴魯一聲冷笑,從背後抽出一支鐵戟狠狠一砸,破解了這一招。
“你給我閉嘴!“安泰第一次出戰就被郭子興一槍給傷了後背,戰事還未結束就被迫退回大營之中養傷,此事一直耿耿於懷,被巴魯這麼一提,恨得鋼牙咬得格格直響,四十斤的大鐵槍更是舞得虎虎風聲,攻勢更急。
“噢,還記得上回你和安魯在大都城遇刺,對手不過幾個刺客罷了,幾支弩箭就差點要了你的命,要不是安魯及時出手相救,怕是你這會兒都埋到土裏了吧?“巴魯有意激怒安泰,把陳年舊事都給說了出來。
哪壺不開揭哪壺,安泰隻覺胸前一陣氣悶,肺都要氣炸了,一口老血再也憋不住,當場噴了出來,巴魯早就防備,閃身避開。
“怎麼?說不過我就玩暗器呀?來,爺不怕!“巴魯隻以一戟應敵,就和安泰鬥了個不相上下,論起真實功夫竟是還在普通的一流戰將之上。
“我跟你拚了!“安泰使出全力,連攻數槍,趁著巴魯防守之際,忽地中宮長進,狠狠地朝巴魯的胸口刺了過去,他要殺了這個烏鴉嘴。
“來得好!“巴魯似是對此早有提防,不避不讓,反手抽出另一隻左手戟,蕩開長槍,右手的大戟同時攻出,狠狠地朝安泰的大腿上刺去,安泰畢竟是察罕的義弟,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殺人。
安泰招式已經用老,此時身子的慣性還是朝著衝俯著,這樣就等於將自己朝巴魯的大戟上送過去了。
“住手!“眼看大戟就要刺到安泰的腿上,一隻孔武有力的手掌忽地襲至,穩穩地捏在巴魯的右手大戟上,任憑巴魯全力回奪,卻是絲毫撼之不得。
正是張翠山到了,他在靜室中參悟了大半日飛龍槍法,可是對創出下一式槍法卻是毫無頭緒,卻聽得外麵一陣躁亂,隱約還聽到一陣兵刃交擊之聲,眉頭一皺,飛掠而至,救下安泰。
“怎麼回事?“既然安泰無事,張翠山也就鬆開了巴魯的大戟,後者的臉上憋得青筋暴起,卻是奈何不得張翠山半分,這才醒悟過來此人確實實力不凡,當得察罕將軍的強勁對手。
“大哥,這小子地端誹謗於你,小弟看不過去想教訓他一頓,誰知???“安泰被巴魯搞得氣憤難平,憑自己的實力又出不了這口氣,這才告起了狀。
“巴魯將軍,你本是察罕大帥的部將,按說不歸本帥管,請回吧!“張翠山不想和察罕再起爭執,要是教訓了這個巴魯,難免有傷二人的麵子。
“怎麼?安魯將軍的手下功夫不及,莫不是怕了末將不成?“巴魯存心鬧事,自然不給張翠山麵子。
“軍中禁止私鬥,不過本帥今天給你個麵子,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農民軍剛退,新河城還是處於戒嚴階段,張翠山也不想把事搞大。
“哼!安魯將軍確實夠威風,不過你的手下就差那麼一點了。“巴魯對張翠山本就敵視,哪裏肯聽他的話回去,站在原地對安泰冷嘲熱諷起來。
“誰說我敵不過你,剛才隻是大意了,咱們再來打過!“安泰說著挺槍就要再鬥。
“我義弟尚年幼,今年不過十八歲,血氣未定,功夫不及將軍也算不了什麼。“張翠山見安泰怒氣難平,一把將其拉住,出言安慰。
“也罷,看在你年幼無知,本將也懶得跟你計較,二路軍盡是一些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蛋子,哈???“巴魯大放厥次,狂妄無比。
“將軍這話卻是不對了,二路軍雖然大多並未上過戰場,卻也不能證明他們不能打,如果將軍不介意的話,本帥倒是可以陪你玩幾手!“張翠山臉頓時寒了下來,不過他的身份與巴魯天差地遠,自然也沒必要跟這個莽漢一般見識,話說得淩厲,卻是並未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