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為父會來?“老軍頭奇道。
“安魯和大哥都是你的心尖子,他們都要拚命了,你能坐得住麼?“安蕾自幼跟隨伯顏,自是知道老人家的性子。
“你倒是了解為父,不過有句話是說錯了,他們是兩頭強驢,脾氣都是又臭又硬,為父的心尖子是你才對。“
“那心尖子求你的事你是不是一定答應?“安蕾破天荒地撒上了嬌。
“這得看情況。“伯顏並未把話說死,萬一這丫頭提出什麼過份的要求,想當幾天皇帝難道老軍頭也要答應麼?
“安魯重傷初愈,腦子又進過水,氣血兩虧,跟大哥動手的話怕是勝算不大,您是不是趁這幾天功夫指點他一下!“果然不了伯顏所料,安蕾這次是為張翠山而來。
老軍頭的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似的:“不行,他二人同為我的義子,老夫要做到一視同仁,這樣才算公平!“
安蕾對察罕本來也算敬重,可事兒趕到了張翠山的身上,察罕這個大哥自然隻能往後靠了。
“可是大哥跟隨您精研武學已有二十多年,您也曾經說過他隨時都有可能步入宗師之境,而安魯比他小了近十歲,練功又沒大哥勤快,這樣的比試才是真正的不公平。“安蕾並不放棄,拽住伯顏的手臂可勁地搖。
“再搖為父的這把老骨頭都要被你搖散了。“伯顏終是經不住安蕾的無賴請求,答應指點一下張翠山的功夫。
“多謝義父,安蕾就知道義父最好了,一代軍神英明神武!“見伯顏答應了下來,小丫頭的馬屁使勁的拍。
“閨女,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安魯這小子了,要不然同為義父,你隻幫安魯不幫察罕這也太明顯了?“伯顏的心情不錯,打趣起安蕾來。
安蕾一怔,臉頓時紅了,嘴上卻是硬氣地道:“哪有?孩兒隻不過是看不慣大哥恃功而驕,不肯采納三哥的意見,為他鳴不平罷了。“
“行啦!把那個臭小子叫過來吧!”伯顏一聽她這話就知道言不由衷,臉都紅了你還瞎扯什麼。
“義父,您是何時到的?”張翠山見到伯顏心下大喜,他對伯顏始終有股莫名的親近感,身負重傷的那段時間,老軍頭可是衣不解帶的一旁關照著,人參鹿茸靈芝可勁地造,甚至還不惜耗費自身的真氣為自己療傷,這些事他都記著呢。
“廢話不多說,你和察罕的事我都知道了,現在為父為你演練一遍飛龍槍法,能領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伯顏為人一向公正,從不夾帶私貨,張翠山自忖這次他肯定會兩不相助,沒想到還有這種福利,當下重重地點頭:“多謝義父!”
其實武功到了張翠山和察罕這等層次,已經走出了自己獨特的路子,哪怕是伯顏這等功深似海的高手,能夠指點的也是不多。
不過老軍頭自有想法,他刻意慢慢地將整套飛龍槍法給張翠山施展出來,卻是另有目的。
一趟槍法使完,竟是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張翠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完,眼淚都掉下來了。
“看明白了嗎?”伯顏問道。
“義父威武,雖然還不能融會貫通,不過都記下了。”張翠山也算練過幾天飛龍槍法,隻是論火候跟老軍頭差得就遠了,這次難得見義父出手,更覺自己差得太遠,是以讚了一句。
“少拍馬屁,不過你的功夫自成一派,為父也沒啥好教你的,希望這本飛龍槍譜能對你有所啟發,悟出一式槍法!”伯顏說著遞過一本有些泛黃的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