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王府。
“啪!”伯顏重重地甩了布諾一個耳光,怒道:“就算是他又怎麼樣?你不是號稱勇貫三軍麼?就這樣眼瞪瞪地看著自己的兄弟被捉走,連個屁都不敢放?”
布諾唯唯諾諾,他是個硬漢子不假,可是勇武之上還壓著忠誠二字,安泰和張翠山不識真人也就罷了,要是讓他跟那位動手還真是不敢。
“罷了,也怪老夫這些年來給你們灌輸忠君愛國,不過張翠山的身份非同小可,如果落在別人的手裏未必能保住一條性命,本王得親自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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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教頭一手拎著張翠山,另一隻手裏還提著安泰,進了一處髒亂的廠房,身後的林教頭則是背負著安蕾,那個邋塌的年輕人則是輕搖兩根鐵杆,嘴裏還念念有詞:“你們幾個晦氣的家夥,搞得老子靈感盡喪,非得將你們罰作奴隸,在石廠幹夠三年苦工再說!”
“慢著!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臉上的那口痰是我吐的,抓我一個就足夠了,我的朋友並未牽扯在內,你把他們放了!”張翠山向來義氣為得,失憶之後也保留著這一優點,當下讓年輕人放了安氏姐弟。
“你們幾個功力不及,被我的兩個手下擒住,隻能怨他們學藝不精,怪得了誰?”年輕人心下惱恨安泰話說得絕,哪裏肯依張翠山。
“剛才老子沒想著跟你的人動手,這才被擒,有種的放了我咱們再打過?”張翠山一個照麵之下就被兩個教頭給打趴下,藝成之後還是頭一回,心下自是不服。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功力未複,哪怕是一對一也未必是兩個中年人的對手,可是安氏姐弟又不得不救,這才用上了激將法。
“你確信能打贏我這兩個教頭?”年輕人也是個倔強之輩,對張翠山這股不服輸的勁頭頗為激賞。
“仰仗他人之力算什麼英雄?有本事的咱倆幹上一仗!”張翠山狐狸尾巴露了出來,他一眼就看出這個年輕人沒什麼戰力,心下盼著年輕人火氣盛,一時忍之不住應下來,到時以此人為質解救出安蕾和安泰。
“我是搞技術的,不打架!”年輕人一口回絕,根本不上張翠山的當。
“幾個破架子罷了,這也叫技術?”張翠山對其嗤之以鼻。
他心下念頭轉得飛快,這個年紀的人有幾個不是年輕氣盛,要是在其最為擅長的領域發起挑戰,必能激起其好勝之心,到時候機會就來了。
“你敢看不起這幾根鐵管?好,今天晚上就把你關在我的工作室裏,桌上有現成的圖紙,如果明天早上你做不出畫上的東西,老子就把你拖到礦廠去當一輩子的奴隸!”年輕人果然被成功激怒,給張翠山下了死命令。
“也成,要是老子一不小心鼓搗出來怎麼辦?”張翠山是個要強的人,哪裏肯示弱,也不看圖紙一眼,反正他也看不懂,故作硬氣地向年輕人反問。
“我立馬放了你的兩個朋友,再向你磕頭賠罪!”年輕人說得毅然決然,渾沒注意到身後的兩位教頭麵現詫異之色,敢以這種口氣跟主子講話,看來這個包頭小兄弟還真沒死過。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張翠山死咬住這句話。
“當然,君無戲言!”年輕人胸脯挺得高高的,順口來了這麼一句,卻不曉得身份已然暴露。
“什麼君無戲言?當你是皇帝麼?真是笑話!”張翠山的腦子本就有些糊塗,也隨口搶白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