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郭先生是個圓滑人,張翠山身為一地之主,身份尊貴,就算是自己清高不屑去拍他這個馬屁也不至於腦子裏進水去反對。
微微一笑,反問道:“你們三人身為學生的家長,認為學堂該如何處置呢?”直接將皮球踢了回來。
“依我看,必須將這幾個害群之馬開除,永不錄取,否則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學子會遭受他們的捉弄呢!”西門町的嗓門奇大,發言又最是積極,直接建議郭先生將四個孩子逐出學堂。
“這???這樣以他們並不公平!”馬文才一聽這話急了,不過他第一個念頭就是禍是自己兒子闖的,要罰也隻罰其一人就好,朱重八等三個小夥伴純粹是仗義出手,不該在此例。
“那大???這位朱重八的家長有何看法呢?”兩個孩子的家長都開口了,而張翠山卻是一言不發,先生自然要問,他一時差點脫口就叫出張翠山的身份,總算是臨時刹住了車。
“我沒話可說,孩子們做得都很好!”朱重八三人救助弱小,敢於和兩個西門家的惡奴對抗,並且戰而勝之,又沒傷人命,手下留情,相當合他的心意。
“此事雖說是西門蒙最後被強喂了翔,但最初挑起事端的人也是他,罰關禁閉一天;馬軒隻不過是為了自保而不得不出此下策,不過往同門師兄弟的嘴裏喂一些不潔之物,所以也不得不罰,打掃整個學堂的衛生一周;至於朱重八、湯圓和徐達三人見義勇為,有智有勇將兩名西門家的家丁打退,有功無過,學堂方式應該予以嘉獎!”先生對三人的獎懲決定一出,立馬遭到了西門町的強烈不服。
“憑什麼關我兒子的小黑屋,若不是老子派了兩名家奴保護少爺,怕是被這幾個破孩子給玩死了,我不服!”西門町大聲狂吼,破鑼般的嗓音傳出老遠。
“住嘴!學堂重地,無論是誰由不得放肆,必須按這裏的規矩辦事!”先生厲喝一聲,將西門町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郭先生繼續痛心疾首:“讀書育人,以德為本,怎能無視學堂的規矩肆意鬧事?是不是還嫌老夫罰得不夠狠?懲罰隻是一種手段,目的是想把你們栽培成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啊!”
先生說得悚然動容,可是三個家長中除了張翠山竟是無人能聽得下去,西門町和馬文才二人如同鬥雞般的對視良久,半空中隱有火花閃動,這兩個頗有幾分武力的爺們算是杠上了。
“既然我這三個孩兒有功無過,那在下就先告辭了,今日打擾先生,實屬無奈,先生保重!”張翠山露出了對知識分子尊重的一麵,這才帶著三個孩子辭行。
“大??這位先生請便!”郭先生一聲苦笑,叫溜了口想改過來可真不容易。
“郭先生,剛才那位是什麼來頭?”西門町雖然有點混帳,但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郭先生對自己和馬文才愛搭不理,可是對那個其貌不揚的漢子卻是禮上有加,肯定不是一般人。
“孩子的家長啊!不妨告訴你一句,那朱重八師出黑水軍主將程峰一門,招惹了他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要不要堅持你的想法,還是考慮一下吧!”先生雖然沒有道出張翠山的身份,卻是透露出一點實情,至於西門町有沒有這個膽跟程峰叫板就不得而知了。
“程峰是咱們濟南府頂級的好漢,我西門町自是惹不起,不過你個結巴硬喂我兒子吃屎,這個仇可是不共戴天,非得做個了結不可!”西門町本來就有些看不上馬文才,朱重八那一方又招惹不得,自然把火發到馬家父子身上了。
馬文才也是個爆脾氣,哪裏受得了西門町的挑釁,火一上來想壓都壓不住,一聲怒斥:“誰怕了你個孫子不成?”一急說話也溜了,一氣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