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鴻子稍一猶豫,還是沒有撥出倚天劍,而是連劍帶鞘狠狠劈了過去。
楊逍胸有成竹,又鬥了三十餘合之後已是看穿孤鴻子的劍勢,一記石子彈出,磕在劍身上,孤鴻子攻勢一措,被楊逍拂中手腕,手一招,倚天劍竟是拿捏不住,脫手而出。
孤鴻子大驚失色,倚天劍可是峨嵋派的鎮派之寶,劍身中的秘笈雖已被取出,仍是當世有名的利器,撲身去搶,被楊逍一記穿心腿踢了出去,倒在沙灘上半晌沒能爬起來。
“峨嵋劍法也不過爾爾,倚天劍?哼!”楊逍一掌震裂倚天劍----的劍鞘。
孤鴻子目眥欲裂,倚天劍可是師妹親手交給自己的,劍在人在,劍沒人亡,想到這裏急怒攻心,一口鮮血噴出,昏死過去。
“峨嵋派的功夫還輪不到你來作評價!”楊逍正待回轉,忽地從海上傳來一道悠長的怒喝之聲,震得他耳朵嗡嗡直響。
“什麼人?”楊逍單掌護身,如臨大敵,遙向大海處望去,但見波浪滾動,濤聲陣陣,哪裏有什麼人影。
驀地裏,他的臉色變了,又是一個巨浪拍來,浪潮的最高處多了一對年輕男女,俱是踏浪而行,直如流星趕月,片刻功夫就到了眼前,騰空一躍,齊齊落在岸上。
張翠山和周若水甩下腳上的踏板,看了一眼不醒人事的孤鴻子,並未理會,返身朝著楊逍行了過來。
“尊駕是何方神聖?”楊逍見張翠山二人輕功絕頂,暗忖怕是本教中輕功第一的韋一笑也無如此本領,心下已是怕了,這才收起狂態,拱手行禮。
“我是誰並不重要,不過峨嵋派威震天下,你竟敢出言相辱,今天非把你打服了不可!”張翠山信步而行,也不見他有何動作,楊逍忽黨手中一空,倚天劍不知何時竟是被摘了去,更是心下驚駭,頭皮發炸。
“哎,我隻是和這位孤道長切磋武藝,可沒有想著挑戰閣下。”楊逍自知不敵,心下先怯了,哪裏還敢跟張翠山動手。
“是嗎?那你可敢再與我這師侄鬥上一場?”張翠山沒想到一向狂傲的明教二把手竟會拿話擠兌自己,頗感意外。
“勝負已見分曉,何須再比?”楊逍硬著頭皮道。
“你敢不聽我的吩咐?”張翠山眉頭一皺。
“不敢!”楊逍不知張翠山打的是什麼主意,孤鴻子的功夫遜了自己何止一籌,哪怕再鬥一場,自己亦可穩操勝券,可他又怕張翠山親自出手,連忙答應。
“臭小子,平時不好好練功,這回丟醜了吧?”張翠山朝著孤鴻子的肩頭拍了一掌,一股精純的真氣透體渡了過去。
孤鴻子悠悠醒轉,睜眼一看是張翠山,頓時一躍而起又驚又喜地道:“師叔,是你?”
近幾年來張翠山的事跡他也聽說了不少,以前他對這個武當派的小師叔主要是怕,現在又多了一個敬字。
“六年沒見,讓師叔看看你的功夫有沒有進步?”六年未見,孤鴻子本來有好多話想跟張翠山說,哪知張翠山根本不等他嘮叨,一掌拍了過去。
孤鴻子不明就裏,但他知道張翠山當年就已經是相當了得,這六年來想必更是勇猛精進,自己可萬萬不是對手,隻得拚命躲閃。
周若水看得有意思,嘴角浮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此時一張側臉正對楊逍。楊逍雖是好色,但也是有自知之明,張翠山實力遠勝,他自然不敢對其同伴動什麼歪心思。
十招不到,孤鴻子躲閃不及被張翠山一掌拍中胸脯,小孤當場吐出一口黑血。
張翠山這一掌隻是為了引出孤鴻子的濁氣,並未用多少內力。吐出這口淤血之後,孤鴻子反而舒服許多,他這才明白張翠山原來是好意,忙躬身道謝。
“差不多是一流好手的火候了,還不錯!”張翠山點了點頭,孤鴻子此時憑著降龍十五掌縱是對上一流的好手勝算也不少,隻可惜碰上了楊逍。
“讓師叔失望了。”孤鴻子在張翠山麵前不敢裝B,坦誠得很。
“再跟這個家夥打一場,讓他知道峨嵋的聲名不容輕視!”張翠山語出鏗鏘。
“可是我打不過他。”孤鴻子有些無奈,這一刻他像極了受了委屈搬來家長的孩子。
“不用怕,看師叔如何炮製他!”張翠山給了孤鴻子一個安定的眼神,大踏步朝著楊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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