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統領~”蘇哈托一見張翠山到了,暗道要糟,他的心裏亂成了一團麻,醞釀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原來是蘇大人在此,蘇大人不顧重病在身,和楊掌櫃的合力鎮壓不法之徒,可真是勤於政事啊!”張翠山冷著臉道。
上次是侵吞商會不成,蘇哈托鬧得個滿身騷;這次又趕巧了,張翠山心裏還就納了個悶了,怎麼什麼事都能跟蘇哈托扯上關係?
“張統領說笑了,這些人堵著楊府無端生事,甚至還對本府口出威脅之詞,這才對他們略施薄懲。”蘇哈托被張翠山一陣冷嘲熱諷,臉上直發燒。
“薄懲?”張翠山冷笑一聲:“蘇大人說得輕巧,幾個無辜的老人和少年為自己的親人來楊府討個公道,被你的人打得奄奄一息這還是薄懲?那要是重罰又該是什麼樣呢?”
他說完這話俯下身去為馬老漢搭脈,老人家隻是一時緊張血壓升高,並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下,命手下的丘八抬到醫館診治。
“區區百姓的家事,不值一提。”蘇哈托訕訕一笑。
原以為張翠山一心撲在商會的發展上,哪知張翠山身為整個濟南府的實際意義上的掌舵人,又豈會置之不理。
“照你的意思是百姓的家事不算事,那這裏幾百家不見了親人還不值一提麼?是不是非得鬧得民怨沸騰你才滿意?你就是這樣為民做主的麼?”
“父母官,什麼是父母官?就是把自己治下的百姓當成自己的兒女、親人,對他們的死活你不管不顧,甚至還不如楊家給你的那幾張薄薄的銀票是嗎?”不用看也知道,蘇哈托站在楊府的大門口鎮壓百姓,肯定是拿了楊興榮不少好處。
蘇哈托被張翠山罵得狗血淋頭,紅著臉一聲不吭,大夥兒看得解氣,拍手叫好。
“他算什麼父母官,除了往自己的腰包裏撈錢還有個屁用!”人群裏冒出一個聲音。
“你這話說的可不對,大當家的也是官啊?你這麼說豈不是把他也給罵進去了?”另一個反對的聲音響起。
“大當家的跟姓蘇的這個狗官不一樣,他的心裏裝著百姓,是咱們的布衣知府。”
“古語有雲,為官者德不配位,必有災禍!”田豐是個讀書人,此時也忍不住發出自己的心聲。
張翠山講不出這樣的道理,不過他的辦法更為實際,盯著蘇哈托和眾差役半響之後又道:“,剛才是誰對鄉親們下了狠手,都給我站出來!”
差役們個個嚇得屁流尿流,他們在百姓麵前是耀武揚威的大老虎,可在張翠山的眼裏就是待宰的小白兔,一個人垂頭喪氣地站了出來。
“看仔細了,剛才是誰對你們下的手,現在打還回來!”這句話是對那幾個少年說的。
既然大當家的發了話,以狗子為首的幾個少年也不客氣,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動手。
狗子出手快,朝著方才打他的差役一把掌狠狠地抽了過去,那差役伸胳膊要擋,隻覺腋下忽地一麻,再也不聽使喚,隻聽得一聲脆響,臉上多了五個指印。
卻是張翠山彈出一顆小石子淩空點了他的穴道,乖乖地挨頓揍吧。
幾個少年爭先恐後地朝著眾差役招呼了過去,片刻功夫楊府門口就多了幾個豬頭。
“好了,現在你們幾個都給我跪下,給大家道歉,這事我就不追究了。”張翠山見幾個少年也解了氣,差役們本就是聽命行事,罪責不深,是以見好就收。
張翠山發話,眾差役不敢不聽,個個像死了親爹似的苦著臉道了歉,灰溜溜地走人。
蘇哈托也混在差役中想抽身走人,張翠山手臂一伸攔住他的去路:“蘇大人,楊興榮給了你多少好處?不妨當著大家的麵公開一下吧?”
放差役走,是因為他們的事小,背後支使者卻是不能姑息。
蘇哈托心下叫苦不迭,從懷裏摸出剛收來的銀票,呈給張翠山後低聲哀求道:“張統領,看在小婿的情麵上,放我一馬吧?”
“饒你可以,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放棄現有的職務,濟南府的一切政務不能再插手,如若再犯,那我就不客氣了。”
“是~是。”蘇哈托見有活路,點頭好搗米。
“城外三十裏有一處宅子,你搬過去養老吧!”
張翠山三言兩語解除了蘇哈托的職務,沒有嚴懲,看在程峰的份上不為己甚。
“五百兩銀子,這蘇哈托的胃口還真是一般。”田豐看了一眼張翠山手裏的銀票,一聲冷笑。
“以前隻要他肯出麵,沒有什麼事解決不了, 這廝都成習慣了,有錢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