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為了泰山軍,你受委屈了。”田豐一臉歉意。
一般人受委屈之後,臉上多是憤怒或是難以忍受的表情,張翠山卻是一副蠻不在乎之色。田豐深知武林高手心高氣傲,生死容易低頭難。
“別這麼說,其實察罕的日子也不好過,你是沒看到他被小弟擠兌時的尷尬。”反正事都過去了,張翠山想起察罕當時的樣子就是一陣好笑。
“張兄心胸寬廣,看來田某選擇這一步是對了的。”田豐獨領泰山軍已有五年,自知泰山軍在自己手裏僅能勉強自保卻是無力發揚光大,張翠山既是前統領朱向天指定的接班人,心下安慰,暗道此人既有王者風範,又不乏治軍之能,這才是一個真正合格的領袖。
“張兄,田某曾有言在先,隻要過了這個難關,泰山軍就並入你所創的黑水軍,待你身子大好,派哪位兄弟交接一下吧。”
“此事不急,張某畢竟是初來乍到,怎麼著也要看看兄弟們的意思吧。”張翠山向來講求民主,他更多的則是考慮到六百泰山軍的想法,萬一人家不願意跟著自己呢?”
“泰山軍危難之際,你舍生忘死勇闖察罕的大營,這樣的人物若是還不能讓他們甘心加入,豈不是瞎了眼?”二人關係日見熟稔,田豐不由跟張翠山開起了玩笑。
“這是真性情,跟朱統領當年一般仗義。”田豐跟張翠山看對了眼,好感大增,愈發覺得和朱向天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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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豐做事雷厲風行,連夜將泰山軍的隊伍集合完畢,準備交接儀式。
“兄弟們,泰山軍有難,張大當家的不顧自身安危闖進韃子大營勸退了察罕,大當家的這是用自己的性命來保全了咱們!這樣的英雄人物來做咱們的統領好不好?”
“大當家的,要是咱們成了一家人,那黑水軍兄弟們那樣的裝備是不是也人手一套啊?”人群裏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顯然是對破山弩垂涎三尺。
張翠山笑而不言,程峰大著嗓門道:“破山弩算啥,有誰立了戰功,火銃也可以考慮。”
此言一出丘八們更是炸了窩,雖然不曾見過火銃,可是這幫家夥跟程峰混了三天,早就打成了一片,張翠山的事跡更為他們津津樂道,傳言大當家的火銃一舉, 三軍辟易,察罕幾千人馬連個屁都不敢放。
看到泰山軍群情激昂,田豐趁熱打鐵:“朱統領曾留下遺命,泰山軍眾兄弟聽著,自今日起六百泰山軍加入黑水軍,誓與韃子鬥爭到底!”田豐說到這裏心情激動,熱淚盈眶。
“多謝各位的抬愛,翠山雖然不才,卻也願跟兄弟們同甘共苦,別的不說了,自今日起泰山黑水為一家,泰安縣咱們就不呆了,都跟著兄弟回濟南去,那邊的條件還可以,頓頓有肉,管飽!”
這一句話可是炸開了鍋,泰山軍軍紀嚴明,不許搶掠良善,丘八們隻能自給自足,趕上荒年就得餓肚子。
“好??好!”丘八們如同潮水般的讚歎聲此起彼伏。
“大當家的真性情,跟我一樣。”郭子興一聲讚。
“哼,就你那德性,還跟大當家的比?大當家的這是真性情,你是沒腦子~!”田豐沒好氣地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