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通長於馬戰,這一刀借著衝勁將自己的實力發揮出了百分之百,而張翠山下盤離地,有勁使不出,在經驗上已是一敗塗地。
鄭通得勁不饒人,拍馬再上,大刀揮舞得滴水不透,呼呼生風。
張翠山心知不能再任由鄭通出刀,隨即以輪回第一式搶先出手,這一式本就占了個快字,此時用來,最是合適不過。
“反應不錯!”鄭通讚了一聲,不慌不忙地用大關刀一撩,將齊眉棍蕩開。反手又重重劈下,這一擊竟是差點把張翠山手中的棍子劈斷。
張翠山虎口發麻,心下一沉,怎地這鄭通力道如此之強?我這一棍至少有幾百斤的力氣,怎地他看上去毫不費力?
這就是步戰與馬戰的區別了,人家鄭通可以人借馬力,而張翠山在在步戰時手中的齊眉棍可以力道千鈞,可上了馬立馬吃癟,腳一離地勁就使不上,硬拚竟是幹不過鄭通。
戰不三合,張翠山馬戰失利,撥馬掉頭就走。
鄭通豈能任他離開,拍馬就追。這二人一追一逃,在府衛軍大營跑了一大圈,終究還是鄭通馬術高明,眾目睽睽之下將張翠山給截住了。
“張翠山,還不認輸,更待何時?”鄭通發出嚴正警告。
張翠山充耳不聞,掉轉馬頭再跑。鄭通將大關刀舞得虎虎生風,再次追出。
哪知張翠山跑沒幾步,韁繩一緊,使個千斤墜,硬生生地來了個緊急刹車,鄭通始料不及,也是兩腿一夾馬腹,來了個急刹車,二馬相錯,張翠山舌綻春雷:“回馬槍!”
手中的齊眉短棍一陣狂抖, 鄭通隻覺全身一陣劇痛,鎖子甲被點了個稀馬爛,迅速解體,被張翠山的一記回馬槍捅成了馬蜂窩。
這一場自不用說,張翠山敗中取勝,府衛軍大敗虧輸。
“好!好!好!”丘八們一向崇拜強者,府衛軍中的三大高手被新任統領一一擊敗,毫無疑問是個真正的高手、大大的英雄。
“既然大當家的三戰連勝,那咱們就去辦一下手續吧!”鄭通雖然落敗,臉上卻沒有一絲受挫的沮喪之意,連聲催促張翠山去交接。
簽字完畢,鄭通麵帶笑容,看似毫不在意地問道:“張大統領,如今府衛軍盡在你的掌握之中,不知下一步打算如何進行呢?”
他問的隨意,張翠山也沒有多想,信口道:“府衛軍負有保境安民之責,兄弟下一步就是要強化訓練,爭取早日打造出一支強軍,以保濟南府無憂。”
鄭通眼中掠過一絲失望之se,這幫兵痞子是什麼貨se他是再清楚不過,要是說訓練就能有所改變,那是想都不用想,根本不可能的事。
“那我們兄弟呢?大統領是讓我們繼續留在軍中還是給指條路?”
“原則上是留軍察看,畢竟這次事件府衛軍扮演了一個不光彩的角se,鄭兄如果心存疑問的話可以參照一下蘇知府。”張翠山實話實說,並未顧及鄭通的臉麵。
“看來大統領是不打算給我們活路了!”鄭通將手中的茶一口飲盡,重重地朝地上一摔。
營帳外人影晃動,不知有多少護衛衝了進來。
“既然張大當家的不讓我兄弟好過,那你就把小命留在這裏吧!”鄭通一聲獰笑,手一揮,鐵杆護衛們發一聲喊,提刀就朝張翠山砍去。
營帳內隻有張翠山、周若水、段默三人,以鄭通看來,縱是張翠山功夫再高也比不上砍刀,至於另外二人,一個是女流之輩,另一個身有殘疾行動不便,直接忽略。
他主意打的還是不錯,張翠山卻不買帳,眼見百餘號人馬殺了進來依舊麵不改se,依然自若地端著茶杯和周若水對飲。
護衛們的刀離張翠山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段默忽地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