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洋、段默、周若水、郭震峰、管龍之、李善長、崔同,後麵還有如同潮水般不斷湧過來的人群,這些熟悉的麵孔俱是帶著不平之se, 張翠山的眼睛頓時濕潤了。
看來自己這一年來的辛苦沒有白費,大家的心裏都有一杆公平的秤。
“肅靜!何人擾亂公堂?”蘇哈托嚇了一跳,怎麼這麼多人跳出來支持張翠山,這一條他可是萬萬沒有想到。
“大人,我等身為濟南府的世家,今聯名為張翠山鳴冤!”郭震峰第一個挺身而出,隨後崔家、華家、於家的代表人物一一跟上,呼啦跪了一地。
“大元律在此,本府隻是照章辦事而已,各位鄉紳父老何苦為難本官呢?”
要知道當時鄉紳的勢力非同小可,一地的父母官若是與當地的鄉紳矛盾過重,可是有著被顛覆的危險,所以蘇哈托敢抓張翠山,卻是不敢動於家,也就是這個道理。
“草民崔連植有下情相稟。”被江師爺說服了的崔老先生第一個出麵了。
“崔大當家,你於本府有恩,站起來講話!”蘇哈托緩聲道。他對崔連植的態度果然不同於一般人。
“多謝大人。是這樣的,上次江師爺羅織張大當家的罪名時有失偏頗,今日老夫帶來了人證,請大人稟公執法!”
“啊?”蘇啥托仿佛不認識崔連植一般,吃驚地大叫了一聲。不僅他如此,身後的江皓亦是大驚失se,之前不是說得好好的麼,怎麼突然間就變卦了呢?
“大人,老夫的兩家糧店並非是被張大當家強行收購的,而是進行了等價交換,由於濟南商會為了方便管理,亨通旗下的兩家糧店交由順風打理,與此同時另外兩家珠寶店轉讓給亨通,兩家的占地麵積和財務狀況以及規模大致相當,順風、亨通兩家各取所需,是平價交易,不屬非法商業行為。”崔連植最近開始研究經營方麵的書籍,專業術語朗朗上口,說得頭頭是道。
“就算不是強占店鋪,可是故意傷人罪總不是假的吧?”蘇哈托氣急敗壞,趕緊另找突破口。
“兩個苦主我也帶來了,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還是由大人來審問比較合適。”老崔一指身後的兩個年輕鏢師,輕聲喝道:“你們兩個過來,有蘇大人為你們作主,把事都交待了咱們回去工作。”
“今日本府在此主持公道,不要怕,說出是誰斬了你的手指,本府一定將他嚴辦!”蘇哈托生怕這兩個人懼怕張翠山的yin威,不斷為他們打氣。
“大人,這事說出來太丟人,小的本來不想說的???”那人一臉為難之se,有些扭捏地道。
“何事不可對人言呐?說出來知府老爺為你做主,是不是張翠山或是他的手下幹的?”江皓事先曾和崔連植溝通過,知道這二人是被段默嚴刑逼供時斷了三指,他抬出蘇哈托的名頭來,就是向二人示意有知府大人為你撐腰,不用懼怕什麼人,照實說就是。
“回稟這位老爺,我二人的手指確是張大當家的手下所斬!”這人不是個急性子,說話慢條斯理。
“殺人肢體,殘暴狠辣!師爺,此項罪名經查屬實,讓張翠山上前畫押!”蘇知府斷章取義,逮著蛤蟆就使勁纂,非得纂出尿來不可,使勁往張翠山身上潑髒水。
“大人,不是這樣的???”那人急忙出言阻止道。
“你當本官是三歲小孩?說出去的話豈能出爾反爾?”蘇知府怒道:“拜托你一口氣把話說完成不成?”
“是,小人該死!”那人一邊輕輕‘掌’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然後才慢吞吞地解釋道:“自從亨通的崔大當家並入濟南商會之後,我們這些鏢師自然也就成了商會的一份子,所以說我們是張大當家的屬下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