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每個月都送上孝敬,比亨通鏢局可是多了一倍不止啊~”張翠山的供也不是白上的,至少讓這個師爺略感為難,畢竟吃了人家不少好處,貿然翻臉去對付人家,不厚道。
“這個好辦,華家和亨通鏢局都在他的手裏吃了蔫,單是這幾條人命案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咱們找幾個苦主做人證,辦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蘇哈托說這話的時候自信滿滿。
“他能打敗華家的那個敗家子,又差點滅了黑水寨,功夫應該不錯吧?”蘇知府忽地想起張翠山的身手,又有點擔心了。
“功夫強有啥用? 我調查過順風鏢局和商會的產業,至少得有一百萬兩銀子,難道他能舍棄辛辛苦苦掙下的偌大產業,敢跟咱們官府作對?”
“你定個罪名,召集兩班衙役,準備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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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捕令?你沒有走錯門吧?”鏢局守門的盯著江皓揚起的一紙文書,毫不客氣。
“官府辦事,無關人等一邊去,否則我告你妨礙公務。”捕頭辦這事最是熟練,一把推開門衛,帶著如狼似虎的衙役闖了進去。
“鏢局的大當家張翠山在哪裏?”江皓的聲音陰冷尖利,聽上去極為刺耳。
“什麼事?”周若水被這幫凶神惡煞般的差役嚇了一跳,怕打擾了病人,趕緊出來阻止。
“是知府衙門的,有人報案說張翠山犯事了,把他叫出來跟我們走一趟,這是逮捕令!”領頭的捕頭倨傲地道。
“我就是張翠山,看來蘇知府真是深不住氣啊。”他這兩天精神剛好點,就有人來找茬,還真會挑時候。
“張翠山,順風鏢局大當家,一年前殺華府三少爺;夥同劉福通打殘亨通鏢局的兩名鏢師;和黑水寨等惡勢力勾結;還以極低的價格強買強賣崔家的部分產業,證據確鑿,大當家,牢飯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江皓麵無表情地羅列出張翠山的幾條罪名,一聲令下,就要拿人。
張翠山聞言心下一跳,這個蘇知府大張旗鼓來抓自己,莫不是老崔反水了?還有就是華家與順風的生意越來越密切,華大少沒有必要陰自己一把呀?這是誰搞出的麼蛾子?他腦子裏想著這些事,渾沒在意別人的舉動。
“他有病在身,你們不能動他。”那捕頭剛取出鎖鏈想精銬人,卻見周若水抽出短劍,擋在張翠山身前,鳳目圓瞪:“誰敢過來?”
“官差拿人,誰敢阻攔?”捕頭單手反握樸刀,作勢yu砍,氣勢淩人。
“若水,民不與官鬥,再說事情還沒弄清楚,不要動手。”事出突然,張翠山的心裏卻是冷靜無比,他快速地判斷了一下形勢,阻止了要大開殺戒的周若水。
這幾個衙役在他的眼裏就是個渣,要是動手的話絕對可以秒殺,可是這樣做的話,一年多來順風鏢局和濟南商會所付出的心血就算白費了。
現在自己的勢力還不夠,就算是造反也形不成氣候,隻能忍著。
張翠山深呼一口氣,壓製住想要痛扁這幫畜生的衝動,輕輕將周若水推開,回頭笑著道:“好男不與女鬥,江師爺就是一個幹大事的人,難道你非要為難一個女人一不成?我跟你們回去便是。”
“不行,把藥喝了再走。”周若水鼻子一酸,眼淚掉了下來。
張翠山端過藥碗,一飲而盡。
將碗遞給周若水,輕聲道:“放心,蘇知府隻不過想和我交個朋友,過不了幾天就能回來,不會有事的。”又笑了笑,遞給她一個安定的眼神,轉身跟著一幫衙役出了鏢局的大門。
於洋急急忙忙趕到,卻見大哥被一幫衙役銬了,不由大怒,雖是一介書生,卻是不懼:“江師爺,你這是幹什麼?每月三千兩銀子收著是讓你幹這個的?”
江皓難得的臉紅了一下,麵帶難se地道:“於家主,如今蘇知府主事,我隻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你不要讓我為難。”
“二弟,我跟蘇知府隻不過是有點事要談罷了,這幾天不在,家裏的事就靠你了。”說罷輕輕握了握於洋的手,後者不動聲se, 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到底是怎麼了?殺華三少隻不過是江湖仇殺而已,憑什麼官府過來岔上一腳呢?”周若水一時沒反應過來。
於洋沒有回答她的話,揚了揚手掌,輕笑道:“大哥給我留了幾個字,你看看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