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水被唐文超擒住,劉福通逃掉,與此同時,張翠山的隊伍也遭遇了伏擊。
一陣人馬走著走著,前方的地麵忽地裂開,走在第一位的正是張翠山,他一勒韁繩,胯下的駿馬雙中蹄揚起,轉了半個馬身,還未落地,破空聲響了起來。
這支隊伍還算訓練有素,鏢師們雖遇敵襲,在經過了最初的一陣箭雨之後,卻也有條不紊地拿起了武器。
張翠山一馬當先,從腰間掣出輪回槍,撥打著從山坡處如蝗的箭支,山賊的箭術很是一般,挽弓射箭的速度並不快,隻發射到第三撥就被張翠山衝上坡頂,輪回槍一抖,將那頭目刺於馬下。
幾名弓箭手掉轉弓頭,張翠山哪裏還會再給他們機會,槍杆子帶動著地上的塵土掄了過去,掃著要害的直接喪命,被掄到胸或大腿上肉多部位的更是吃足了苦頭。三兩個回合就解決了一半的山賊。
另一個頭目沒料到衝上來的年輕漢子竟是如此勇武,帶著二十幾個手下朝著鏢局的隊伍衝去。
眾鏢師手握鋼刀,呈扇形聚攏於一處,保護著段默。
山賊雖然人多,但被張翠山的反擊給震住了,士氣不旦,對鏢車的包圍圈還沒完成就被打散。
跟唐文超相比,這幫人的實力差了不少,眾鏢師見狀不退反進,揮刀砍殺,而其中又以段默殺人最多,距離近的被飛鏢打傷,倒在地上哀嚎;而遠的就慘了些,隻見輪椅的扶手轉動之間,力可洞穿金石的破山弩不要錢地激發而出,指哪打哪,挨上就是一條命,一個都沒能跑掉。
不過幾個呼吸間,三十餘名山賊就被打死打傷,另一個頭目命大,隻被段默的飛鏢射中大腿,還活著。
可是他的心早就涼了,任他做夢也沒想到順風鏢局的實力竟是如此之強,他在黑水寨中有些地位,見過唐文超和大當家演示功夫,心下暗道倒黴,怎麼執行一個小小的任務就會遇到高手,而且還是一個有著一身足以與大當家對決的超級高手。
他帶人來布置的時候還是充滿了自信的,人手比唐文超多了一倍,此次行動不可能會出漏子。但此刻被張翠山和段默的殺傷力給徹底嚇住了。這都是什麼鏢師啊,簡直比山賊還猛,讓自己這些靠打點劫舍的怎麼活?
“說,你們是什麼人,又是誰給你們通風報信的?”小頭目在唐文超的積威之下稍一猶豫,大腿處就傳來一股火辣辣的劇痛。
段默比較火爆,行為更是有些走極端,小頭目不給麵子上去就是一刀,他話說的快可手更快,話音還沒落下就聽那小頭目高聲慘叫。
“我說??我說??”小頭目忍著劇痛,顫抖著身體,都快哭了。
這件事自是不用張翠山去做,有段默在,要口供比他強得多,隻是不知怎地,一股不詳的預感襲上了他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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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們遇上劫道的了,周師妹也被他們擄走了。”劉福通扶著李善長趕了過來。
二人一身是傷,小劉手臂上多了一道傷疤,而李善長的頭用衣服包著,還有血絲不斷地滲出來。
“快說!怎麼回事?”張翠山一聽周若水被山賊所擄,心裏著急,抓著小劉的手腕高聲道。
強忍著手腕處傳來的劇痛,小劉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他暗暗潛回去跟著唐文超回到現場,鏢局有口氣的都被帶上了山,他一路尾隨著山賊,隻是賊窩戒備森嚴,自知不是唐文超等人的對手,怕被發現才趕回來報信,路上還遇上了裝死逃出的李善長。
“為什麼被抓的是她不是你呢?”段默一向和劉福通不對付,第一個出來發難。
“周姑娘的輕功可是比你強得多!”張鬆溪也趁機痛打落水狗。
“你們都別說了,我被山賊罩了漁網挨了一刀,周師妹又為了救我才被抓住,而我又打不過那個山賊,最後冒著被抓住的危險跟蹤他們,我容易嗎我?”劉福通自小就嬌生慣養,哪裏受過這等委屈,忍不住為自己申辯著,一屁股坐在地上,卻牽動了傷口,他又疼又氣,哭了出來。
“行了,現在不是爭論誰對誰錯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人!小劉,告訴我黑水寨怎麼走!”聽到周若水被抓的消息之後,張翠山隻覺頭一沉,頓時懵了,但他畢竟不是常人,強行振作心神,方寸大亂,來回踱步,想著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