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招?你以為你是宗師級高手啊? 你有多大本事,敢言能勝我?也不怕風大怕了舌頭!”張翠山此言一出,劉福通對此嗤之以鼻,當其吹牛。
劉福通雙臂抱胸,斜眼看著張翠山,有些不屑的眼神,心下道:“不過生了一副好皮囊罷了,哪能及得本少十餘年的苦修,等下我也不必留手,出全力擊敗他!周師妹肯定會對我另眼相看,一旦我當上鏢局的頭兒,收這個大當家做小弟,到時候???哈哈”
“白癡!”周若水深知劉福通的為人,傲慢自負,目中無人,還沒開打就意yin,和這種人認識,真是太丟臉了。
“翠山,你可有把握?”周若水深知劉福通的厲害,忍不住出言問道。
張翠山淡然一笑,拍拍自己的胸口,緩緩點了點頭,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派頭。
“那你就接招吧!”受不了周若水對張翠山半點好的劉福通已是怒火攻心,一記強有力的火字訣—烈火燎原,隻見他的手掌一瞬間變成了紅色,方圓數尺之地猶如轉身火爐一般。一個呼吸的功夫不到,他在掌心處就凝成一團火球,當下不管不顧地丟了出去。
這是什麼怪招?張鬆溪的眼睛瞪圓了,方才他就是敗在這一式烈火燎原之下,對這招功夫的記憶尤深。 因此也對張翠山十招敗敵的托大口氣感到一陣驚訝。他可是親自體檢了劉福通五行拳的恐怖之處,所以並不看好張翠山,更不相信張翠山十招之內能戰而勝之。
倒是一旁的周若水侃侃地道:“這是五行拳中的火之一式,當年和這家夥切磋的時候,他隻不過能將這火球控製得離身三尺而已,想不到時至今日,竟然能有如斯威力!”言下一陣感歎。
這幾年來自己的功夫並未有大的突破,還停留在準一流的階段;而昔日的玩伴卻是如飛猛進,已是一流的巔峰之境。
但見火球如飛而至,攻勢如潮,將張翠山周身盡數籠罩,但張翠山依然麵色從容,朝後退了半步,卻是全無畏懼之意,攸出一指,在身前畫了一個圓弧,那火球來熱洶洶,卻是攻不破他隨手所劃的圈子。
火之一式雖然猛烈無比,但劉福通的功力不夠,那火球離體久了,卻無餘力支撐,隻見那火球漸漸變淡,消失不見。
一擊不成,劉福通毫不氣餒,一聲大喝,雙掌齊推,張翠山見他如此火大,不由身子一側,讓了開去,但見他方才所站之處,已是被前者轟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張翠山腳下的土地禁不住這股大力,崩裂開來,延綿出幾道蜘蛛網似的裂縫。他雖是不懼,卻生怕身後的幾位兄弟好友受創,段默行動不便,被他連人帶椅一把拋到數丈之外,同時高聲喝道:“所有人退出三丈以外,以免有所誤傷!”
他這一手用的是巧勁,段默初是一驚,身子在半空中緩緩落下,這才醒悟到原來是大哥在避敵的同時猶有餘力護住我,倒是瞎擔心了。
與此同時,周若水和張鬆溪亦是連忙退後運動抵禦,除了場中較技的張、劉二人之外,倒數他們兩個的功夫最高,卻也被劉福通的這一記土字訣--- 厚重如山給迫退了數步。
見到劉福通這一記厚重如山之力渾厚若斯,於洋的瞳孔急劇收縮,雖說他對張翠山的實力極具信心,但是在感受到了劉福通掌上那股可怕的力道之後,他的心也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大哥在間不容發之際才避過這一招,也沒有反擊,這個小胖子是當真了得,縱是勝不過大哥也未必會輸給他了,也不知大哥當初為啥誇下海口說能十招拿下此人?”見張翠山似是奈何不了劉福通,於洋的心裏打鼓了。
“二哥,你不用擔心,既然大哥說了十招之內敗他,就一定能做到!”段默和他的態度倒是迥異。
“那就好~!”段默對張翠山的信心如此之足,眾人聽了心下一陣安慰。由於劉福通之前的表現實在是有些可惡,這裏的所有人包括周若水在內,都討厭這個死胖子。
劉福通連攻數招,固然是將張翠山暫時壓製,可對手卻沒有一點慌張之意,哪怕是處在守勢,亦是行有餘力,還順帶著幫了兄弟一把,從容之極。
二人旋即又鬥到了一處。劉福通用的依然是五行拳,十幾年的功夫都磨在了這一路功夫上,五行轉換之間已是純熟無比。
木靈子想讓其在五行拳練好之後再習七傷,是以他套基礎功夫練得是紮實無比。但見他拳出如風,聲勢不凡,顯是迫切想取勝。而張翠山則是隻守不攻,但每一次交手之際都隱含反擊之力,隻是想看看劉福通的功夫如何。
“你的功夫確實不錯,比剛才那個小道士厲害多了,百招之內,本少也奈何你不得。”雖然方才交手不過數合,劉福通亦是覺察到了張翠山的實力遠勝張鬆溪,不過他一身自視甚高,少有看得起人的時候,此時難得地誇了張翠山一句,可言下之意還是透出一股狂傲,百招之後,你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