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過他!”段默雙目赤袖,看向朱向天的眼神中充滿著恨意。
“張小兄弟,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就此罷手如何?”朱向天對張翠山的態度很是客氣。
“大哥,這個大管事本領雖是高強,你若與這位女俠聯手將其纏住,段某獨自一人去追那天殺的!”段默推著輪椅不顧一切地向前衝,旋即被朱向天輕鬆攔住,他也不傷人,隻是輕輕摁在段默的肩上,就令後者動彈不得,這二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簡直是天差地遠。
“閣下,得罪了!”張翠山對段默的性格知之甚深,這絕對是個可殺不可辱的主,隻要是他認定的事,哪怕是麵對刀山火海也要闖上一闖,更何況華三少是其殺父仇人,此仇不共戴天。兄弟被製,再不出手可不是張翠山為人的原則,好看的:。
張翠山的動作奇快,幾乎是一眨眼間,就已經到了朱向天的麵前,雙臂微屈,迅若閃電般擊了出去。
麵對張翠山,朱向天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一隻手摁著段默不動,隻是單臂一封,想將張翠山的拳頭格開,哪知對手竟是連環出拳,竟是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不得及之下,側身退了一步。
“好拳法,朱某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雖然輸了半招,那朱向天卻並不在意,神情竟是有些興趣,顯然和張翠山一樣,也是個武癡。
“咱們再來過!”朱向天陡遇強手,豪氣頓生,撇開段默,雙手一合,亦成半握式,朝著張翠山直直地轟去。
張翠山依舊是以形意拳迎敵,那半屈的雙拳如同小鋼炮似的閃電般連環擊出,哪知這次卻是撞上了鋼板,朱向天的拳速竟是比他還要快上一線。
隻見朱向天的一雙手臂,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搞得張翠山一時眼都花了,分不清哪條是真的,哪條是假的,對手竟似是生有無數條手臂,漫天的拳影都把自己籠罩住了。
咬著牙硬撼了過去,雙手出手俱是迅捷之極,初始張翠山還跟得上朱向天的節奏,待鬥到二十餘合之後,反應已是越來越慢,他內力遠不及對手深厚,對真氣的運用也是不夠純熟,漸漸攻少守多,落在了下風。
他且戰且退,卻雖敗不亂,任憑朱向天的攻擊如同暴風驟雨,而張翠山就像那暴風雨之中的一葉扁舟,看似隨時都會被吹翻淹沒,可就是一直頑強地飄浮著,硬是不沉。
“功夫不錯,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遠不及你。”見張翠山竟能頂住自己拿手的疾字訣快攻,朱向天忍不住開口讚道。
一道劍氣劃過,蘊含著一股強烈的冰寒之意,正是周若水出手了。
她感應到朱向天如此強大的氣勢,怕是比大師兄也差不了多少了,生怕張翠山吃虧,再也顧不得武林中單獨鬥的規矩,終是忍不住以二一了。
張翠山心中暗暗一歎,周若水的性格強硬之極,且自視甚高,這樣的人絕不屑於和人聯手對敵,可是不退朱向天,根本殺不了華三少,被這個小丫頭惦記上,華三少可要倒大黴了。
哪知二人不聯手還好,合力之下依然無法越過朱向天這道天塹,方才張翠山盡展絕學亦是奈何不得朱向天,但是這一次,張、周二人絕對是全力以赴了,但最終的結果卻依舊是一般無二,被華府的這位神秘大管事穩穩地壓在了下風。
直到華三少的背景消失了,二人也未能上前一步。
那朱向天似是無意再纏鬥下去,忽地雙掌一分,一股大力將二人震退數步,張翠山的實力稍強,再次挺身而上,周若水則慢了半拍。
隻是這一次的情況變了,隻聽“嗵!嗵!嗵!”的三聲響,張翠山胸口連中三拳,在朱向天的全力出手之下,前者竟是毫無還手之力。
“小道士!”周若水一聲驚呼,以為張翠山被傷,飛奔而上。
“住手!”這一次卻是張翠山喊的。
中了三拳,哪知張翠山後退了數步之後,臉上的神情古怪之極,竟是毫發無傷,他搖了搖頭,知是朱向天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