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麵,華三少依然對周若水心有餘念,不忍心傷她的。
可周若水對其恨之入骨,每一劍都朝其要害招呼,可惜實力略遜,每每都被其輕鬆避開。
再過不數招,張翠山看出了其中的門道,沉聲喝道:“若水,你且退下,這家夥交給我!”他聲到人到,話音未落,已是當頭一記鐵拳擊出。
眼見張翠山攻到,華三少不及閃避,揮劍就是一封,想逼對手棄招而退,哪知張翠山竟是對及身的長劍不管不顧,連一點停頓都沒有,拳劍相交,隻聽得一陣金戈交擊之聲傳出,華三少的長劍斷了一截,後者臉色一陣灰白,無論身體還是心靈都受到了相當程度的打擊。
“你們是怎麼???出來的?”華三少哆嗦著問道。
從地牢裏出來的方法隻有他和師爺二人知道,而師爺已死,莫非有人相助。
“是你師爺放我們出來的。”張翠山忽地想起那個被華三少視若草芥的師爺,忠心耿耿跟了他華三少十多年,卻因為一句尚未實現的口頭約定而喪命,有心嚇他一下。
“你騙人!”華三少自然不信,師爺的屍體已經被他派人處理,又哪裏會起死回生。
“不信,你看他就站在你後麵,就是沒長腦袋的那個。”張翠山一邊說還伸出手指指向他的身後。
華三少畢竟是做了虧心事,聞言忍不住回頭一看,張翠山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把刀,一招力劈華山狠狠地砍了下去。
感覺到背後的破空聲,這才知道上了張翠山的當,華三少情急生智,一個懶驢打滾,狼狽地避開了這一刀,怒聲道:“你耍我?”
“不錯,耍的就是你!”張翠山嘴裏不客氣,行動更是迅速,挽了一個刀花,捅了過去。
華三少連忙抵擋,殊不知張翠山並不擅長用刀,這記刺隻是虛招罷了,刀劍尚未相交,已然回招,再一揚刀,竟是擲向了華三少。
他手上的功夫遠勝於使用武器,之前數招之間就傷了華三少,此時豈會棄長揚短。
他這一擲力道非同小可,華三少全力格擋之下,虎口再次鮮血長流。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張翠山的一輪快拳就到了。
不過二十招,華三少小腹上就中了張翠山一記鐵拳,登時臉色發綠,哇的一聲,狂吐不止,半晌都沒停下來, 竟是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張翠山再次攻上,華三少止不住退後,心下更是怵頭,如此一來實力更是不升反降,一身的本身連一半都未必能施展出來。
此時他已和數人鬥了百餘招,雖然是功力略有消耗,不能全力發揮出自己真正的實力,但更重要的是,遇到張翠山,他的心已經怯了,心裏一旦生出了恐懼之意,其勢必衰,交手交鋒,勇氣亦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環。
一旦交手之手,張翠山的手段是層出不窮,不但刀槍不入,力大無窮,在武道的修為上亦是超過了華三少不止一籌。
所以,他現在隻剩下一個念頭了,那就是一門心思想著逃跑。
又中了兩拳之後,他實在是受不了張翠山的折磨,要殺就殺,哪有這麼從心靈到身體上折磨人的,虛晃一招,轉身就跑。
華三少隻是劍法出眾,論起輕功,又哪裏是武當梯雲縱的對手,雖是他先出發了幾息,但張翠山幾個起縱之下就到了他的身後,冷聲喝道:“華雄,納命來!”說罷一掌擊出。
這一記 武當鎮山鐵掌剛猛異常,卻又帶了三分靈動之氣,厲害無比,縱是華三少神完氣足,也絕接不下這一招,何況他此時膽氣盡消,又是以背相對,哪裏還能化解得了?
華三少驚駭若死,暗道報應來得好快,莫非本少要喪命於此。
破空之聲在張翠山身後響起,一股渾厚無比的掌力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