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婆婆媽媽,有什麼事你就直說!”沒有人喜歡去猜別人的心思,張翠山也不例外。
“是這樣的,我華家在濟南府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戶,遠勝於家那種僅僅能站住腳的小家族,而小兄弟氣度非凡,又有一身的好本事,華某不才,願聘請兄弟為我華家的首席客卿,年薪百萬,不知意下如何?”他說到這裏,輕拍兩隻手掌,師爺應聲而出,手中的托盤上竟是擺著厚厚的一疊銀票。
銀票的視覺衝擊力果然不凡,看著這些銀票張翠山的臉色變幻了數下,似是難以決定。
那師爺見張翠山似是有意,帶著節奏勸道:“這位道長,一百萬啊一百萬,一個知府十年也未必能比你賺得多,三少如此器重於你,考慮一下吧!”
其實之前張翠山猶豫並非是震撼於華三少的手筆,這個敗家子縱是給他一千萬兩也不值得驚奇,莫非這廝尚且不知自己的來意,還妄想收自己為華家的客卿,想法倒是不錯,且給他幾分希望。
“要張某答應歸附華家並非什麼難事,而且之前張某所贏的賭坊亦可分文不取???”張翠山慢條斯理地說著。
“有何條件,小兄弟不妨直講。”華三少急聲催促。
“我隻問華三少你一句話,你要據實回答,張某會根據你的答案做出選擇。”張翠山一字一頓地說著。
華三少和師爺不停點頭。
“順風鏢局的段鵬是不是你殺的?”張翠山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他有些緊張。關於順風鏢局滅門之事,之前還隻不過是個推論,拿不出真憑實據來。
“我知道此事是何人所為。”華三少也不是一般人,他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你若是答應投效於我,我就會告訴你凶手是誰。如果不投效的話,我就保持沉默,非但不吃虧,還能勾起張翠山的好奇心,可謂一舉兩得。
果然,張翠山忍不住問道:“是誰?”
“小道長,你還沒有表示出你的誠意。”華三少心下有些忐忑,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給個準信行不行,他忍不住‘好心’地提醒。
“實不相瞞,張某與順風鏢局的段總鏢頭一見如故,本是想殺雞頭燒黃紙結為異姓兄弟,卻不料段大哥被奸人所害,張某曾有言在先,能找出仇人者,張某願為其效力十年。”
“十年?”這個日期不算短了。華三少和師爺四目相顧,師爺忽地生出一絲不吉。
“我可以投身於華家,但是有個條件。你必須將順風鏢局慘案的凶手交出來!”張翠山的語氣異常的堅定。
華三少聞言長長地歎了口氣,他盯著張翠山良久之後,仿佛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之後才咬牙道:“這個人就是師爺~!”
他攸地撥出了長劍,迅若閃電般地刺進了師爺的咽喉。
“三少,明明是你???”師爺雙目圓瞪,一句話沒有說完,氣絕當場。
華三少在心裏默默地念了一句:師爺,委屈你了。
張翠山的價值遠遠大於這個跟隨了他十餘年的師爺,此人雖然還算忠心,可是能起到的作用卻是不大,華三少忍痛將其殺死,想的自然是以小搏大。
師爺自十餘年前就跟隨華三少鞍前馬後,出謀劃策,盡心用命,兢兢業業,哪知華三少薄情至極,為了能得到張翠山的支持,竟成了華三少的替罪羊。
“小兄弟,你的要求我做到了。”華雄麵無表情。
“好,三少果然言而有信。”張翠山撫掌道:“師爺對你忠心耿耿,沒想到你竟然為了張某毫不猶豫致其於死地,若是跟了你,隻怕日後張某亦會步其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