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回去請三哥喝酒!(2 / 2)

張鬆溪見狀不由一楞,笑道:“有什麼壓箱底的本事趕緊用吧,省得到了地府說小爺不給你機會。”說話這句兩手大刺刺地一背,意態暇甚,剛剛數百招的拚鬥對他來說就像隻是熱身一般。

張鬆溪在陳不法運功之際並不出手反擊,竟是完全沒有將癩痢頭放在眼裏,他的傲氣更是激怒了這個三當家。

陳不法並不答言,不過腮幫子卻鼓了起來,他也知道鬥口十個自己也不及這個天殺的小牛鼻子,還不如趕緊解決了對手。此招是大當家所授,名曰連環三斬,包含了三式,每一式又有六個變化,講究的是蓄勢而發,威力極大,縱是實力勝他一籌的高手,陡然遇上了,也非死即傷。

但見他揮刀之際少了幾分浮躁,而多出了幾分凝重,這正是要施展大招的前兆。

嗡嗡聲響起,三當家左一劈又一砍不停地積聚氣勢,招工簡單卻又古樸之極,一息之後,刀光閃處,一道烏光隱現,鬼頭刀化作晴天霹靂,朝著張鬆溪當頭罩下。而後者的氣機被鬼頭刀鎖定,又沒有兵刃在手,血肉之軀又如何擋得開鋒利的鋼刀。

這一刻,張翠山的臉色忽地變了,於家眾人的心裏更加絕望了,而黑風寨的匪眾則是開心地笑了,望向張鬆溪的眼神已經是如同麵對一具屍體。

“四哥,是小弟害了你~”張翠山距離二人交手處極遠,眼見無幸,縱是想阻攔也是有心無力,也難怪他心裏沒底,以他所知,四哥目前的實力絕對無法破解此等殺招,哪怕是自己親自上場,這一刻也會手忙腳亂,驚慌失措。他閉上了眼睛,不忍看著張鬆溪身首異處。讓其拖延時間是自己的主意,可正是為此而葬送了四哥的性命,張翠山悔之不及。

“這一招老三用得倒是有幾分火候了,縱是一流高手乍一遇上了怕也是凶多吉少。”大當家對三當家的刀法頗為滿意。

窩了一口氣的三當家終於取得了真正的上風,看著張鬆溪那絕望的神色,獰笑已經掛在了陳不法的臉上,一咬牙,鬼頭刀狠狠地劈了下去。

想象中鮮血狂飆的場景並沒有出現,雖然傳出一響徹天地的慘叫聲,可並不像張鬆溪的聲音,反而與陳不法剛才的狂叫聲有幾分相似。

隻見場中二人已然分出了勝負,三當家抱著大刀倒在地上嗚嗚慘叫,而本該中招倒黴的張鬆溪卻是神采飛揚,掐著腰指指點點,似是對陳不法這個不入流的對手提不起什麼興趣來了:“看在你辛辛苦苦凝聚刀氣的前戲份上,道爺就陪你樂樂,哪知你弊了半天連個屁都沒放出來,還真讓道爺失望。你這癩痢頭,一翹屁股道爺就知道你拉什麼屎,還整什麼絕招,就你也配?”

事實上,陳不法的那一刀當下劈下的時候,張鬆溪已然是避無可避的局麵,他靈機一動,突出奇兵,一個前空翻順著刀勢身子轉了一圈,險而又險地躲過了一刀,爾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騰空一腳劈在三當家的腦門上,他這一腳既準且狠,直接帶下一片血肉,疼得三當家直叫娘。

他還是意猶未:“癩痢兄,回去買個頭套戴著吧,常年戴頂綠帽子你也不難為情,道爺今兒也不殺你,要不然直接送你轉世投胎或許會更好些。”說罷攸出一腳,將三當家給踢飛出去。

可憐三當家施展連環三斬之後消耗了大量的內力,此時已是人去樓空,連環三斬非但沒有建功,還被張鬆溪給奚落了一頓,心下沮喪,連死的心都有了,跟滾地瓜似的翻出丈遠,幹脆地暈了過去。

張翠山靈光一閃,腦海中閃現出了俞岱岩的身影,武當七俠情若兄弟,若是非要分個親疏,則是俞蓮舟和張翠山以及莫聲穀走得近,而老好人宋遠橋和害羞男殷梨亭關係較好,俞岱岩和張鬆溪同一天入門,年紀又最為接近,較之別人則是更為親厚,彼此切磋武技也是最多。

張鬆溪不及俞岱岩肯下苦功,身手自然就差了一截,可這家夥腦子夠靈活,每次切磋的時候都能鬥個不相上下。跟同一個人交手多了,細心琢磨之下就有了一套對付此類高手的打法,俞岱岩的玄玄刀法威力無窮,比陳不法可要高明多了,同門十餘年,張鬆溪閉著眼睛也能破解諸般刀招,這陳不法也算倒黴,最後縱是用上了奇招,又豈有不敗之理?

“四哥,好樣的!”張翠山上前幾步,狠狠地拍著張四俠的肩膀。

“五弟,小兄我剛剛想到了一件事。”張四俠鄭重共事地沉聲說道。

“噢?”張翠山劍眉一揚,四哥的變化也太快了。

“我要請三哥喝酒!”帶著幾分後怕,張鬆溪禁不住內心的感慨:“三哥的刀法雖然沒有這廝最後一招的淩厲,可是卻讓我積累了不少應付用刀高手的經驗,這一次我大難不死,實是托了三哥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