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山和程峰看得是相相相覷,這洪家姑娘竟是如此暴強,還真沒看出來。
這個仇怕是永遠也報不了了,老裘心下一聲哀怨,他越想越是傷心,竟是委屈地哭了出來,越哭越是難過,大半個時辰才消停下來。
不管他的心情怎樣,張三豐和張翠山可不管,叫上洪家父女,又點了一桌菜,喝著小酒,看老裘的悲情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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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過了兩個時辰之後,那變賣了裘府所有換來的三千金才勉強湊齊,程峰扶著隻剩下半條命的裘鐵掌正準備回家,張翠山忽地想到自己把裘鐵掌整得這麼狠,要說這老家夥沒有懷恨在心是不可能的,自己縱然是不怕他報複,可洪家可是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啊~心念及此,喊了一聲:”慢著!”老裘一個哆嗦,下身忽地一熱,失禁了。
張翠山放了句狠話:“裘老兒你給我聽好了,洪家上下以後歸我武當派罩著了,今天的賬是道爺收的,你不許算到他們的頭上,若是他們出什麼意外或是消失了,我就找你,屈時道爺的功力倍增,再加上幾個師兄弟,對付你裘家更是小菜一碟,到時候我可就沒今天這麼好說話了,換上道爺心情不好的時候,直接把你扔到黃河裏去喂王八!”他這句話也算是為洪家父女的安全提供一個保障。
老裘麵對張翠山如此赤果果的威脅,隻能忍氣吞聲,形勢比人強,含淚應下。裘家家財已經被張翠山敲詐光,本人也實力大損,徒弟和幾房小妾走的個精光,隻餘下元配與他艱苦度日,數年後戰火四起,程峰投軍,沒有了這個大徒弟照顧,裘家徹底沒落。
張翠山把這三千金悉數贈給了洪家父女,驚得洪老頭不知所措。老洪頭隻是覺得幸福來的是如此突然。,本以為是黴運當頭,現在才知道竟然是鴻運,砸得自己暈暈乎乎,連走路該先邁左腳還是右腳都不知道了~過了良久之後才激動地道:“不敢,剛才多虧了道爺救命大恩,小老兒和小女已經無以為報了,又豈能收恩公之禮,況且,恩公是為了保護小老兒父女才有此托辭,使不得呀~”看來這老洪頭還不是貪心之輩。
可他越是推阻,張翠山就越是認真,他就是這個性子,看其衣著應該不是什麼富豪之家,甚至連小康都達不到,還真沒想到這位老人家竟是位至誠君子,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屬於自己的也決計不起貪心。
“老丈切莫折煞小子,道爺的稱呼是針對裘老兒的,不過你若是不收下這賠金小子這幾個時辰的功夫豈不是白費了?”
二人相互推讓,最終還是洪老漢堅持不住,感動之下忽地來了一句,徹底把張翠山給整蒙了:”小道長救了我父女的命,小老兒一家無以為報,願將小女獻上,讓她跟隨小道長為奴為婢,以報大恩!”跟又老又醜的裘鐵掌比起來,他寧願將女兒許配給張翠山,哪怕是做妾也比老裘好上百倍。
“啊~!”張翠山從未經過如此陣仗,一時竟是手足無措,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老丈,在下是個道士啊,是不能娶親的”
洪家父女二人耳語了一陣,隨即笑眯眯地回答:”沒事,你年紀還小,日後還可以還俗的嘛!”
說這話的時候,那洪家姑娘的眼中明顯有著一種期待,張翠山憑一己之人力敗南城第一大勢力都遊刃有餘,可是對上這麼個相當爺們的姑娘,卻是蔫了。
“貧道的意思是,配不上洪姑娘。”張翠山隻好解釋著,他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身高。
“沒關係,小道長尚未及弱冠,還有再發育的機會~”這次回答的是眼中有些冒火的洪家姑娘,這妞也不害羞,看向張翠山的眼神更是赤果果的火辣。。
被裘家的弟子搶走的那一刻,她原本以為自己的悲慘命運就此注定了,張的出現令她猶如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棵救命水草,她被張翠山力敗裘氏師徒的英姿深深迷戀,還不等有加深了解的機會,就認定了張翠山是自己日後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