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動用輪回第一式擊敗方東白之際,已是動用了部分真氣,體內的寒氣趁虛而入,差點兒沒當場昏厥過去。
謝遜等人大吃一驚,連忙奔過來察看張翠山的狀況。
“謝兄,非是兄弟不想留下他們,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張翠山苦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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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方東白五人一路朝東逃竄,沒走多久就碰上一陣騎兵。
為首的騎士黑盔黑甲,手執棗陽槊,如天神般威猛,身上帶著一股無窮無盡的瘋狂戰意,那股鋪天蓋地的氣勢壓得五人都快喘不過氣來。
“見過布諾將軍!”五人齊朝那為首的騎士行禮。
“屠龍刀在哪裏?你們這是怎麼回事?”一身黑甲的布諾不怒自威。
方東白這回老實了,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真是一群廢物,什麼人能有這麼厲害,且讓本將去會會他!龍副將,隨本將去追!”布諾說罷催馬前行,身後數十名輕騎也緊緊跟上,五人愣在當場。
“要不要跟過去?”鶴筆翁傻傻地問了一句。
“跟個屁!”鹿杖客破口大罵,他五人都受了不輕的傷,又是步行,如何能跟戰馬比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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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屠龍刀已經送回去了,大不了就跟他們拚了!謝遜手握半截狼牙棒,神情悲壯,語氣之中,卻帶著一股子絕然之意。
為了照顧受傷的眾人,謝遜特意找了一輛馬車,把幾個病號塞進車裏趕路,哪知剛走沒多遠,就被布諾所率的騎兵給追上了。
三十餘騎將馬車圍得水泄不通,張弓搭箭對準駕車的謝遜和韋一笑,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給我殺!”龍副將一聲令下,同時第一個提刀衝了上去。
謝遜雖然身受重傷,卻也不願坐以待斃,拎著手中半截狼牙棒上前抵敵。
那龍副將得布諾指點,功夫不錯,又是借著馬力,一刀劈出竟是隱有風雷之勢,謝遜雖然不弱,可是惡戰數場之後已是真氣不純,狼牙棒被一刀斬成兩段,眼看著刀就要劈到自己的腦門上了。
“我命休矣!”謝遜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韋一笑正在奮力與騎兵遊鬥,哪裏還顧得上救人。
眼見謝遜就要斃命於此,異變又起。
“砰!”的一聲悶響,龍副將忽覺身下一空,戰馬被打斷了一條腿,戰馬受痛之下人立而起,將他掀翻在地。
“都給我住手!”忽地一道威嚴的男中音響起。
正在衝殺的三十名蒙古騎士忽地停了下來,不過沒有一個人感到奇怪。
曾幾何時,這次尖兵已經習慣了這位率領他們東征西討的安大帥的聲音,哪怕此番帶隊的布諾並未下令,也下意識地選擇了服從。
布諾的臉se也變了,他顧不得訓斥自己的手下在沒有得到自己命令就停止攻擊,實是因為這個聲音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
這幾年來,他可是和這個聲音的主人交手了無數次,可惜每一次都是慘敗而歸,無論是敵是友都不曾占過一次上風。
僅僅是這個聲音,就讓已經晉升為宗師的布諾感到了深深的敬畏。
“是安魯兄弟麼?”布諾雖然聽出了此人的聲音,可還是習慣xing地沿用了大都時的稱呼。
布對這個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僅僅是一個聲音,就已經讓諸多強者感到了深深的敬畏。
“布諾將軍,好久不見。”張翠山緩緩從馬車裏鑽了出來,哪怕是被強敵環繞,卻也麵se從容,侃侃而談。
他一邊為暗中梳理體內紊亂的真氣,同時也做好了格殺的準備。
“想不到你也在打屠龍刀的主意。”布諾的聲音有些無奈。
自從晉升宗師之後,他以為自己再度有了叫板張翠山的實力,哪知真的見到了,他才悲哀地發現,自己的信心似乎還是有些不足。
“念在曾經兄弟一場,本將給你一個麵子。撤!”布諾大槊一揮,率先離去。
騎兵如潮水般退去,明教諸雄這才緩過神來,對張翠山佩服無已:“厲害呀張兄,那可是宗師級的高手,竟被你一句話給嚇退,真是牛???!”
“將軍,依末將看那張翠山已是強弩之末,明教中人也幾無戰力,哪怕不用將軍您出手,單是咱們的騎兵兄弟就能將其拿下,何以就此收手?”龍副將是布諾新招來的,自是不識張翠山,加之他的戰馬被張翠山用火銃打傷,心裏有氣,自是為布諾叫屈不止。
“混帳東西,快閉上你的嘴吧!你隻看到了他的火銃,卻不知輪回槍裏內有機關,怕是火炮都給咱們準備好了,還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你不想活,我可不想死!”布諾之前被壓抑得不輕,此時行得遠了,又有這麼個不識趣的家夥,忍不住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