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夏盈盈再怎麼堅強,卻隻是一個孩子,有一次放學,夏盈盈看見母親抱著一個白胖的嬰兒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她再也受不了這種心痛,忍不住的抽噎起來。這時候洛鏡和寧千語走過來,坐在她旁邊。洛鏡遞給她一個印著可愛小貓咪的手絹,寧千語把一杯冰涼的檸檬水放在夏盈盈手邊,說道“以後我們一起玩吧。”夏盈盈抬起頭“那你們會離開我嗎?”“不會,永遠不會。”對於她們來說,這個兒時的承諾,期限是一輩子。
而白靜與夏盈盈的交集是在夏盈盈初二,白靜高三的時候,兩個都是寒冷的人,互相擁抱,互相取暖,直到夏盈盈18歲那年,白靜在全校師生麵前承認了自己對夏盈盈的喜歡,就這樣他們兩個人相愛了。洛鏡曾說過,他們的相戀,除了那一次的告白,其他都平淡得不像愛情。而倆人的追求者也都是不斷的。但似乎兩人隻要相視一眼,就是滿滿的信任。寧千語和洛鏡都認為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分開了吧。可突如其來變故打破了這一切,白靜大學畢業的前一個晚上,白靜離開了她,隻給她留了一條短信:“抱歉,明天不能和你一起慶祝了,我現在坐在飛往意大利的飛機上。我愛你,等我。”夏盈盈的眼淚就像血液,從不輕易流出,可看到短信的她眼眶卻充滿的液體,眼淚終究沒有流出來,因為她的心上還有最後一根弦壓著,就是那句“等我。”她嚐試了所有方法,甚至不惜去求她的父母,可都如石沉大海。從此夏盈盈就像變了一個人,每天不修邊幅,拿著手機,看著那條短信,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她開始變得焦躁,摔東西,不安。以前洛鏡一直以為他們的感情是淡的,淺的,可見到盈盈這樣才知道原來白靜早已深入盈盈心中,她可能從未想過,白靜會離開。她嚐到再次被拋棄的感覺。洛鏡她們擔心夏盈盈,便都搬到她家去住,哪怕每天都這樣陪著她也好,至少不讓她感覺自己是一個人。後來,生活隨時間漸漸平淡,白靜這個名字便成了心中不能說的禁忌。
班上轉來一位學生,她叫舒可,混血的她,有一雙明媚的眼眸,笑起來,一雙梨渦若隱若現,說話總是小聲小氣,呈現一幅久病纏身的模樣,不知怎麼的,舒可對夏盈盈特別親進,而夏盈盈則依然少言少語。寧千語還曾抱著夏盈盈大腿,可憐兮兮的說“盈盈,有了新歡,不要忘了舊愛啊”弄得洛鏡在一旁捂著肚子樂。時間長了,夏盈盈對舒可的態度也是好多了,中午也跟她一起吃飯次日,上午,舒可笑嘻嘻的湊過來對夏盈盈說“盈盈明天,你去我家玩好不好?我介紹我男朋友給你看啊。”夏盈盈看了一臉幸福的舒可說“算了吧,我明天和洛鏡她們看電影,改天吧。”舒可滿眼全是傷心,小聲說道“我知道你跟洛鏡她們很好,可我對你也不差啊,我在這邊一個朋友也沒有,我真的很希望能有一個朋友。”舒可拿出一張紙遞給夏盈盈“這是我家地址,真的希望你能來。”說完便梨花帶雨的跑出教室。夏盈盈拿著那張紙看了好久,那是白靜家的地址,心裏的悲傷一下子湧上心頭,感性代替了理性,她最終還是去了,雖然夏盈盈已經一年沒去哪裏了,但哪裏的一草一木,都是她和白靜一起挑選了,白靜說以後這就是她們的家,她說她喜歡院子裏種滿紫羅蘭,那種氣味,可以通過窗戶,纏繞整個臥室。後來白靜真的為她種上了一大片紫羅蘭,當夏盈盈真正站在那裏的時候,心裏卻久久不能平靜。當初那片紫色的花海,如今也長出了,不少的雜草,無不在提醒她,那個男人早已離開她了,她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轉身準備離開。因為這裏壓得她喘不過氣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