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自作孽的白家(2 / 2)

“本王手下的生意還不夠你做的?”莫長歌打趣道,他的產業多到足以保證幾代人生活無憂,縱然靈兒不去想些路子,日子也過得下去。

“能一樣嗎?銀子這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明明有商機擺在眼前,卻視而不見,這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應該做的事!

白靈兒總想著,開間鋪子取代美容店,支撐家裏的開銷。

“嶽父是第一個做出推車的,不如把這事交給他去辦,你出錢,嶽父出力,如何?”莫長歌想了個辦法。

“滿月宴結束之後,我同爹仔細商量一下。”白靈兒若有所思地說道,真把兜售推車的事記到了心上。

夜色漸沉,王家人在王府的偏院留宿,下人們檢查著明兒宴會要用的桌椅、食材,盡量不出現紕漏,攪黃了這樁喜事。

莫長歌守著靈兒睡著後,悄無聲息離開長靈居。

孤狼手握一封由黃花鎮傳來的書信,在書房中遞交給他,“主子,此乃隱衛從白家傳回的消息。”

信上寫的是白家回歸黃花鎮後的所作所為,以及他們此時淒涼、悲慘的處境。

兩月前,黃花鎮上的衙門裏,師爺告老還鄉,官職也空缺出來,而白祁光就把主意打在了爭官職上邊,仗著是攝政王的親戚,給知府施壓,逼著衙門聘他,哪想到,衙門聘請的師爺,竟是知府的一個侄子,曾是進士,肚中頗有些墨水,白祁光不服,夥同吳氏在衙門大鬧了一番,隨後,被衙差以擾亂公堂,滋事擾民,且冒充皇家親戚的罪名重打了三十大板,重傷臥床後,又有中風跡象,以至現在,全無神誌可言,據說是徹底廢了。

“自作孽,不可活。”莫長歌的語氣透著些許涼薄,白祁光的下場,他並不同情,甚至他有此結局,其中不乏有自個兒的推波助瀾。

他僅是在白家回歸黃花鎮後,命隱衛給當地父母官通了個信兒,無需將白家人視作皇親國戚,隻當他們是普通老百姓視之。

若無前言在前,當地知府哪敢對白祁光用刑?

他沒著急動手對付白家人,是他們自個兒作死,怪不得旁人。

“這白祁光說來也是可恨,”孤狼麵上掠過一絲憎惡,“主子費盡力氣,助他平安脫身,他倒好,不在家中安分守己,反而拋頭露麵,抬出主子的名頭,作威作福,活該淪落至此。”

若那人乖乖待在府中,不去主動惹事,又豈會招來橫禍?

白祁光一倒,白家徹底散了心,吳氏照顧了半月,竟在暗中勾搭上喪偶的農夫,也不曉得被誰舉報,說她不守婦道,氣得白家老太太當場暈厥,白老爺子一力做主,以吳氏犯了七出之條的說詞,請鎮長來,寫下和離書,讓她滾出白家,吳氏的名聲一落千丈,在黃花鎮上過不下去,隻得偷偷離開,據隱衛打探到的消息,人如今流落在月城的一間青樓後院做活,幫樓裏的姑娘洗被褥,洗衣裳,日子過得極苦。

而白可兒見家中發生變故,大抵是知道攀附豪門無望,竟把主意打到了黃花鎮上一名望頗高的商賈頭上,在街上故意撞著人,借機結識,聽說還用了藥,爬上了對方的床,以小妾的名義抬進了宅子,卻日日受盡正妻的欺淩,苦不堪言。

莫長歌看過密信後,便將其燒掉。

“盯緊白家人,本王不想看到這群秋後的螞蚱繼續蹦達。”

他連知會王家的念頭也沒有,壓根不願意再和他們有任何的牽扯。就讓他們以為白家人不願上京,在黃花鎮上過著他們的小日子吧,省得嶽父嶽母動了惻隱之心後,又會折騰一番。

“是。”孤狼沉聲領命,他並不覺得主子的做法不近人情,王妃一家子心地善良,正是因此,才會讓那些個惡人騎到頭上來作威作福,對付極品,是講不得情麵的。

一夜無夢至天明,一大早,攝政王府外便有賓客乘馬車而來,黎叔帶著下人在門前迎客,一張老臉笑成了一團,滿臉喜氣。

早早來的,是大臣們府中的女眷,她們皆是盛裝打扮出席。

“黎管家,恭喜啊。”

“王爺這回一舉得了對龍鳳胎,可謂是喜上添喜,王妃真有福氣。”

“咱們今兒也來沾沾王妃的喜氣。”

……

賀詞不絕於耳,黎叔樂得臉上的褶子沒消失過,伸手接下賀禮,差使下人引賓客到偏廳歇息,那兒是專程騰出來給女眷們歇腳的地方。

王家人正圍在搖籃床邊,笑吟吟逗弄著寶寶,全部是一臉的歡喜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