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敢說啊你。”靈兒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也不怕這話損了你攝政王的威名。”
“本王在你跟前哪有威風可言?”莫長歌素手一伸,將人拽到了懷裏。
靈兒側身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下意識圈住他溫熱的脖頸,隔著兩件單薄的衣物,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身上源源不斷的體溫,以及胸膛裏,那強勁有力的砰砰聲。
周圍屬於他的氣息如浪潮,將她淹沒,腰身被緊固著,沒辦法動彈。
白靈兒暗自紅了臉,心潮更是動蕩不堪。
“兩個小鬼呢?真少見,你竟舍得離開他們。”耳畔,是他吐氣若蘭的暗沉嗓音,合著溫暖的呼吸全數噴濺在她敏感的耳朵上。
靈兒不自在地朝後仰著,試圖將耳朵解救出來,嘴上也不忘回答:“我把醜醜和永安交給寶兒了,剛巧陪平安一起睡。”
“這麼說來,今晚本王總算能同你好好溫存一番咯?”靜止的長睫下,眸中邪火突閃。
天知道,從她有孕以來,他忍得有多痛苦。
白靈兒背脊一僵,忽地回想起不久前,他跳湖降溫的事,不安地咽了咽唾沫,媽蛋!總覺得今晚會死得很慘。
“那什麼,我有些餓了,想去吃……”她掙紮著試圖逃離。
“正好,本王也餓了。”
天旋地轉,下一秒,人已被扔上木床,用精美的段子綁起的帳幔被內力震落,遮擋住了裏邊的旖旎春色。
知道欲求不滿的男人戰鬥力有多強麼?
白靈兒算是又體會了一把,她迷迷糊糊醒來時,身體就跟卡車碾過似的,又酸又疼,還有些涼。
等等,涼?
混沌的雙眼霎那間恢複清明,靈兒驚訝地往下一看,還未散去情意的麵頰豁然充血。
“醒了?”莫長歌隨手將濕潤的娟帕丟進床頭的銀盆中,鬆垮的白色褻衣下,男子矯健的身軀分外性.感,那是一種介於野性與成熟的美。
白靈兒鼻尖微癢,忙抬起頭,阻擋住快要落下的鼻血。
她發誓,自己真的不是花癡,可是,任憑哪個女人看見這樣一幕,都很難做到心如止水吧?
沒錯,她的反映是女人的本能。
在心裏默默找好理由後,她心慌意亂地說:“你快點把外衫穿上。”
“為何?本王的身子你又不是頭一回見到。”莫長歌不僅沒穿戴上衣服,反倒大大方方地躺上床榻。
滾燙的胸膛將靈兒僵硬的身軀包裹住,他身上散發的淡淡體香,不斷環繞在身側,惹得她心跳難以平靜。
“不要臉!”
“還有力氣罵人?”莫長歌意味深長地笑了,“看來本王方才不夠努力啊。”
危險的暗示,激得靈兒寒毛倒豎,她趕緊往床內躲了躲:“你不要胡來。”
“哦?你怎知道本王想做什麼?”莫長歌宛如一塊狗皮膏藥,又黏了上去。
兩人一進一退,看上去幼稚得不行。
白靈兒躲到床內的牆壁邊上,已是無路可退。
“繼續躲啊。”莫長歌像逗弄貓兒似的,挑釁道。
“哼,誰說我要躲的?”靈兒虛張聲勢地低吼著,但那閃躲的眸光卻是泄露了她的心思。
“行了,今晚你累壞了,本王不會動你。”縱然他仍想再要她一回,可她剛出月子,身子比不得以前,他便再忍忍吧,那麼多天都忍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靈兒狐疑地打量他幾眼,確定這家夥說的是實話後,繃緊的神經才勉強放鬆。
“怕什麼,本王說不會動手,自是不會,你何時見本王說過謊話?”莫長歌笑罵道,手臂一拽,將人拖進懷裏。
鐵臂牢牢箍住她肉肉的腰身。
“我沒在怕的。”靈兒繼續嘴硬。
莫長歌也沒戳穿她,這丫頭,偶爾逗逗倒好,真把人逼急了,小心她會撓人。
“太子宣你進宮幹嘛去了?”白靈兒窩在他溫暖的懷中,雙眼愜意地眯成一條小縫,輕聲問道。
“說些朝堂上的瑣事。”頭頂上飄落的聲線,平和、沙啞,與往常無異。
靈兒刷地睜開眼,被窩下,小手用力在他的腰間擰了一把。
“嘶!”莫長歌故作吃疼地抽了口氣,“本王招你惹你了?”
“這是你說謊的代價。”靈兒沒好氣地說。
“你怎會知道本王在說謊?”是誰在她跟前說了什麼嗎?莫長歌挨個排除掉可疑的人選,最終,目標鎖定在她空間裏那隻蠢兔子身上,“是白白。”
並非懷疑,而是篤定的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