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打水來,幫小主子擦身。”
短暫的歇息後,諸人又忙活開了,燒水的燒水,抱孩子的抱孩子,麵上皆是一副喜大樂奔的樣兒。
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掌心的染血的月牙印,無人窺見,莫長歌緩步走至床邊,伸手將靈兒臉頰邊上的鬢發別到而後,另一隻手揭開白布,親手接過紗布,一圈圈纏上她的腰身。
“呀,小主子怎的同別的小娃娃不一樣?瞧這身子白白嫩嫩的,真可愛。”熱水洗去血腥後,兩個小家夥粉嫩的模樣,萌化了幾位大夫。
他們大多成了家,親眼見過自家孩子出生時皺巴巴的樣子,故而分外驚訝。
“主人的寶寶怎麼可能走尋常路?”白白也不管人聽不聽得到,滿臉驕傲的說道。
“人家好想看看寶寶。”紅紅好奇得緊,奈何,寶寶在大夫手裏,離床榻有些距離,它揚長了脖子,卻隻能隱約見著繈褓的輪廓。
大夫們七嘴八舌地談論一陣,卻見自家主子全無看上一眼的意思,搖搖頭,隻得將孩子擱在房中備好的搖籃床中,躬身退了出去。
半個時辰後,白靈兒迷迷糊糊醒來,身上軟綿綿的,像是被抽空了力氣。
“小心傷口。”莫長歌啞聲提醒,摁住了她試圖坐起來的身子,“傷口消失前,不許下床。”
“寶寶呢?”靈兒虛弱地問道,一雙眼睛不安分地往四下掃動。
莫長歌指了指兩米外牆角處的木搖籃:“在那兒呢。”
“大夫怎麼說?寶寶身體還好嗎?是男孩女孩?”靈兒一股腦問了好幾個問題。
“等著。”莫長歌拂袖起身,一手抓著一個,像拎小雞似的把孩子拎到床邊。
“你溫柔點不行嗎?”以為是在拎東西呢?
白靈兒看得好不心疼,孩子剛擱到身旁,她吃力地想要抱抱。
“再動,本王就把寶寶抱走。”莫長歌沉聲威脅,這丫頭剛醒來不關心自個兒的身子,一門心思撲在孩子身上,真是夠了!
莫長歌越看這兩個小家夥,越覺糟心。
“真醜,一點也不像本王。”他一臉嫌棄地說,食指惡作劇般抵住一個寶寶的腦門。
小家夥似有感覺般,粉色小手啪地拍中他的手指。
俊臉猛地一黑,陰沉得能擰出墨汁來。
“噗”,白靈兒彎嘴悶笑,隻覺這一幕很是滑稽。
莫長歌磨了磨牙:“決定了,這家夥以後就叫醜醜。”
一排黑線滑下腦門,能不任性嗎?
“你有意見?”危險的眼刀咻地刺來。
白靈兒心尖微顫,想了想,終是敗在了他的淫威下。
“小名而已,叫什麼都成。”
醜醜就醜醜吧,多念幾回,也挺可愛的。
她偏過頭,仔細研究著繈褓裏的孩子,白裏透紅的膚色,如桃花般嬌豔、剔透,眼睛緊閉著,雙頰肉嘟嘟的,整個倆小萌物。
“看夠了?”從她醒來就被忽略的某王爺,醋意橫生,一把將寶寶拽起,反手一扔,以內力揮入搖籃之中。
“天哪!”白靈兒嚇得花容失色。
“死不了。”莫長歌沒好氣地說道,“小孩子寵不得,得從小磨練,將來方能成大事。”
他臉不紅氣不喘地找到合理的解釋,拒不承認,自己是在吃孩子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