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試試。”不疼才怪了。
“來,本王幫你揉揉。”莫長歌拉著她在石凳上坐下,細心地揉著鼻子,動作很是輕柔。
“好啦,不疼了。”白靈兒的臉色由陰轉晴,“以後不許再嚇唬我。”
“行,下不為例,你方才吩咐陌影做什麼去了?”他剛進主居,就見到陌影飛身離去,想來定是她有所囑托。
白靈兒心虛地看向旁側,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一二三四來。
“怎麼,真有事瞞著本王?”雙眸危險地眯起,目光銳利,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唔,告訴你不是不行,你得拿你的秘密來換。”白靈兒靈光一閃,立馬提出了交換條件,“說吧,府裏最近又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莫長歌打算裝糊塗。
“你少來,白白是不會說謊的。”靈兒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白白嗎?
莫長歌暗暗記下了這筆帳,那隻蠢兔子成天不找麻煩就不自在,竟敢把這些事告訴靈兒,害她操心,該罰!
“啊切!”白白忽然有些鼻癢,“誰在說我壞話嗎?”
它低聲咕噥道,殊不知,自個兒已被某小心眼的家夥惦記上,即將大難臨頭。
“說啊。”靈兒催促道。
“也沒什麼,你懷有身孕,總得找個產婆貼身照顧,本王便命人在京城裏找尋去了。”
這話誰信?
白靈兒哼哼兩聲:“不想說也不用編個謊話來糊弄我啊。”
“本王說了,你也該坦白從寬才是。”忽略掉她不滿的抱怨,再度問起了方才的事。
“你這麼聰明,自己猜啊。”這話之前是他送給她的,現在原話奉還。
“你啊。”莫長歌啞然失笑,她記仇的樣子,真真是可愛至極,“本王不問還不行嗎?”
待陌影回來,他再追問便是。
陌影在一個時辰後回到王府,還沒將東西交給靈兒,就被孤狼截下。
“主子命你在書房等候,有話要問你。”
“……”這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是幾個意思?陌影有些黑線。
趁著靈兒午休時,莫長歌抽空來書房見陌影。
還沒問呢,陌影利落地往地上一跪,雙手奉上了懷中的東西:“屬下並非有意瞞著主子,乃是王妃她再三叮囑,不許屬下通風報信,屬下知罪,請主子責罰。”
“好生說。”莫長歌並未伸手去接,身姿慵懶地輕靠在木椅中,示意他從頭到尾把事兒說明。
孤狼作壁上觀,對陌影是一點同情也沒有,膽敢隱瞞主子,本就該罰。
“是。”陌影哭喪著臉,從白靈兒偷偷拜托自己找尋鐵匠開始說起。
“哦?她說這事要瞞著本王?”莫長歌莞爾輕笑。
“王妃的確是這麼說的。”陌影毫無壓力的出賣了白靈兒。
“陌影,違背靈兒的意願,出爾反爾,該當何罪?”笑容突地一收,莫長歌沉聲問道。
陌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他冤啊!王爺逼問,他敢不說嗎?可說了,還被斥責,天底下有比他更無辜的人麼?
嘴唇動了動,卻是無言以對。
“人來了,你自個兒想好該怎麼說吧。”感應到門外由遠及近的熟悉氣息,莫長歌似笑非笑地提醒道,打算看好戲。
陌影眼前一黑,隻覺前路晦暗。
“啪”,房門應聲推開,白靈兒沉著臉緩步邁進屋中,瞧見陌影雙手捧著個黃紙包裹的物件,頓時怒了!
媽蛋,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陌影!”她怒聲高喝,“你出賣我!”
孤狼默默往牆角挪了挪,表示自己與此事無關。
莫長歌悠然起身,挪步到靈兒身旁,拍著她的背脊,為她順氣,嘴上卻說:“是本王逼他交代的,別氣了,氣壞了身子怎麼辦?”
“哼。”就算是逼迫,他也不能背叛她啊。
白靈兒惡狠狠刮著陌影,毫不掩飾心中的失望。
陌影的腦袋垂得更低了,他愧對王妃。
“好了,把東西留下,都退出去吧。”莫長歌笑著揮了揮手,將人攆出房門。
陌影麻利地站起身,不敢看白靈兒,將東西擱到桌上後,躬身退了出去。
“今兒這麼早就醒了?怎的不多睡會兒?”莫長歌柔聲問道,擁著人往椅子走。
她等著陌影回來好看看打造的東西,哪兒有心思午睡?
白靈兒沒吱聲,但麵上的怨念卻比剛才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