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
轉過一拐角,熱鬧的場景便出現在眼前。
白樺回頭望了望白慕妃,示意她跟上自己,便徑直向著前方走去。
“白慕妃?”
“那廢物怎麼也來了?”
——
白樺冷著臉,“喧嘩!”手底下現出氣浪,無形之中給人壓力。他的實力是強大,可是一樣管不了那些嚼舌根的人。
其實白樺的心中也很意外,以前這樣的活動,妃兒從未參加。
淩厲的眼神看向那嘰嘰喳喳的人群,廢物?哼,白慕妃心底一聲冷笑。
被那眼神掃到的人們無一不是打了一個寒顫,這廢物如何能有如此氣勢?定是錯覺!
不過是些牆頭草,白慕妃也未太過在意,原主身為白家大小姐卻從未參加過宴席,怕就是擔心這些流言蜚語。
“堅強些,再堅強些——”
她的心中突然有幾分悲涼,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身為一個沒有能力的女子,被這樣詆毀才生了輕生之意。
出神的白慕妃未曾注意周圍的環境,直到——
右肩一痛,她驀然回神,一偏頭,恰恰望進了男子漆黑的瞳孔,平靜,毫無波瀾,與他嘴角的那抹笑全然不同。
“本公子風姿綽約,妃兒傾倒了?”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麵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邊說著,邊拾起白慕妃耳邊的一縷頭發拿在手上把玩。
男子的指腹劃過白慕妃的臉龐,她耳根一紅,急急地推開他,退後好幾步才站穩。
白慕妃是真的有些害羞,雖然從小生活在男人堆中也從未跟誰如此親密過,饒是司臨,也不過如此,她的感情生活更像是一張白紙。
一陣豪放的笑聲傳來,
“這臭小子孟浪慣了,妃兒可不要介意啊!”
這笑聲中似乎還摻雜著些許嘲弄。隻是這嘲弄的對象嘛,當然是他自己的兒子。
她穩穩心神,不禁暗自唾棄自己一聲,走神事大啊!
回過神來的白慕妃心中亦有了些自己的較量,柳昊虛眼底的平淡無波瀾可不是裝的,既如此,他為何要娶自己,搬個花瓶回家放著?
白慕妃抬眸看向出聲處,男子有三四十歲,劍眉星目,倒也是老臘肉無疑。隻是,這柳城主怎的跟他兒子不大一樣?一看城主,便是浩然正氣之人,而柳昊虛定是陰險狡詐之徒,若說他是撿來的,她絕對拍手讚同。
不得不說,這就是白慕妃的偏見了,我們的柳少城主除了外在的孟浪倒還真沒什麼缺點了。
柳印繞過柳昊虛和白慕妃,向著上位走去,還用手拍了拍他自家兒子的肩旁,是何用意隻有他們父子倆知曉了。
柳城主:“這兒媳婦爹很滿意,你加油!”
柳昊虛:“……”
白慕妃頭一仰,徑直向前走去,還順帶踩了柳少城主一腳。
柳昊虛蹙眉,不置一詞。
“堂姐,白慕妃踩了柳公子?”白慕語向後伸著脖子不敢置信地向著寧蔚兒說到。寧蔚兒雖是白家兩姐妹的堂姐,卻不是嫡親,位置隻能在後一步。
“嗯——”天知道,她多想打人,白慕妃那廢物怎麼能這麼對待昊虛哥哥!
“今日是我兒十八歲誕辰,就邀了些親朋好友大家樂樂,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