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希每天待在她的小床上,吃過睡,睡過吃,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她一個25歲的女青年竟然憋不住排泄物,每次醒來總是能夠感覺到屁屁那裏不是濕漉漉的就是粘粘的,好吧,她似乎忘記了,現在的她不過是才從娘胎裏麵爬出十幾天的孩子。
隻是每當她醒著的時候,她就會不停的想著韓誌烽想著林美靜,想著自己前世究竟是死是活,至於父母,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誰,就沒有必要想著他們。尤小希想著自己前世那麼愛韓誌烽,五年的時光全部付諸在他的身上,她自己也知道,韓誌烽是有些花心的,隻是自己為了得之不易的感情,本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忍一時就過去了,可是當事實赤裸裸的擺在她麵前的時候,她所有的溫順在那一霎那全部消失殆盡,她累了,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尤其是愛人與閨蜜,她死活想不到,這麼狗血的情節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哎,她在心裏狠狠的歎了一口氣,不過轉念一想,既然上天安排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也算是緣分,自己有機會重新活一次,她要好好把握,讓自己好好地在這地方生活下去,青樓,沒關係,正好這個地方的女子不會讓男人真心愛憐,不能動,沒事,自己難道還不會長大,至於長大之後,自己在慢慢籌謀吧。
想完這些,尤小希的腦袋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媽媽,快來看,胭脂出事了。”冬梅剛剛陪完客人回來就見她的胭脂不停地在哭,便大叫一聲。
老鴇聽見後趕緊趕了過來,看了一下胭脂,也不知道原因,便趕緊吩咐門外麵的小丫鬟,讓她趕緊帶個大夫回來,畢竟孩子不是大人,不能說出自己的痛苦,隻能用哭聲來表達。
那大夫本聽見丫鬟來還很不情願,誰願意去替青樓的女子看病,但是本著醫者的本職,他還是跟著丫鬟去了翠微樓。
“孩子隻是有些絞痛,無需用藥,不過要多喂食一些溫水,在按摩腹部。”大夫鬆了一口氣,道出病情。
“那就好,那就好,我會按照大夫的方法做的。這一點銀兩大夫收下吧。”冬梅掏出一點碎銀放在大夫手裏,畢竟以後胭脂對於她來說,就是後半身唯一的依靠啊。
誰知那大夫並沒有收下銀錢,搖搖手走了。
隻是苦了在胭脂身體的尤小希,肚子好疼啊,她好不容易熬過剛才那一陣子,如果現在在來一通的話,估計她直接翻白眼暈死過去。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到了胭脂滿月的日子,這一天老鴇關門謝客,專門為小胭脂籌辦滿月喜酒,這孩子以後,老鴇站在屋內望著窗外暗暗想到,決不能,決不能讓她一輩子搭在青樓,以後必須想辦法送她出去!
“媽媽。”一聲叫喊拉回她的沉思,轉頭一看,“翠柳,有何事?”
翠柳緩了緩氣,依舊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那那林公子來了!”
“什麼!”老鴇有些火氣上湧,“我不是說今日不開業,他怎麼來了?”老鴇邊走邊說,還未出她自己的房門便聽見大廳傳來那令她深惡痛絕的聲音,這個負心寡義的薄情郎!
那林公子見老鴇出來,便直接開口就問:“金媽媽,我要見牡丹,讓她出來見我!”他說到牡丹二字時,臉上有些嫌惡的表情,雖一閃而過,但被一旁被姐妹拉著的冬梅逮個正著。
“我呸,”冬梅氣勢洶洶的說道,“你個人渣,不要再說牡丹,你不配?”冬梅有些瘋狂的盯著男人,目光的怒火仿佛能把男人燒出幾個窟窿。
男人不怒反笑,上前幾步看著被人死死拉住的冬梅,哂笑幾聲,手抬起捏著冬梅的下巴,一字一字的開口說道:“我、說、讓、她、出、來、見、我!”
“喲,林大少,恐怕牡丹不能出來見您一麵了,前幾天有個江南的富商看中牡丹,叫什麼周老爺一看就看中我們牡丹,便直接帶走做二姨奶奶了,所以對不住了哈,林大少爺。”金媽媽開口,依舊是以往的媚笑,仔細一瞧便知,笑意並沒有達到眼底。趁那男人低頭的一瞬間,金媽媽想眾人試了一個眼色,實情絕對不要讓他知道!
男人似乎想起什麼,“孩子呢?”男人著急開口,他今日來的目的就是來見孩子,他要滴血認親,這樣他才會解開謎團,也會知道究竟牡丹有沒有背叛自己!
“孩子啊,也被周老爺帶走了,沒辦法……”
男子粗魯的打斷打斷金媽媽的話,在他剛才聽說被帶走之後,他覺得自己真是悲劇一場,固執地認為那個孩子是自己的,固執地認為牡丹沒有背叛自己,固執的認為今日隻要滴血認親有了結果之後便可向父親求情,讓他替牡丹贖身,迎娶她進門,可這一切被麵前這個依舊在媚笑透出精光的金媽媽幾句話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