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西亞聯邦前線的磐石堡壘正處於短暫的平靜之中,磐石堡壘是一座典型的戰爭堡壘,所有的設計都是為了防禦,整個堡壘並不是很大,在遠處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靠近後就會發現,整座堡壘都散發著鐵血的味道。
堡壘厚實的城牆四壁上掛著許多的尖刺,上麵沾染著血液幹枯後黑褐色的痕跡,有些甚至還掛著沒有清理掉的器官,城上城下到處都是散落的屍體和斷裂的箭支,整個堡壘燈火通明,來來往往的士兵絡繹不絕,偶爾還會有一顆發出刺目閃光的火球飛上天空,然後轟然砸開,那是魔法師們釋放的照明術,戰爭的殘酷可見一斑。
在距離堡壘不遠處的地方,樹立著一座龐大的軍營,白色的帳篷幾乎把大地淹沒,肉眼可見的火光密集的好像是天上的繁星,一直延伸到視線的盡頭。
一座巨大的華麗軍帳內,放置著一張長長的桌子,此時,長桌的兩邊已經坐滿了人,在長桌的上首位置,端坐著一位胡須已經有些斑白但身材高大的獸人,他的臉上和脖頸上充斥著一道道猙獰的疤痕,遍布汙跡的盔甲無法完全遮掩住這些傷疤,使得這些傷疤隨著他的身體動作不斷蠕動,看上去無比的詭異。
“這麼說,那隻是一隻不到百人的小股部隊?”高大的獸人正在震驚的聽著手下的彙報,並且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是的元帥大人,根據逃回來的士兵說的和我們收集到的情報,都可以確定那支部隊的人數確實不到一百人!”手下繼續恭敬的說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高大的獸人撫摸著自己碩大的腦袋,不由的一陣頭疼。
沉思了好一會,高大的獸人環視一圈在座的人後才再次開口,言語間充滿了無窮的憤怒:“簡直是一群廢物,在人數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還能失敗,簡直就是恥辱!”
“元帥大人,現在的關鍵不在於如何懲罰逃回來的士兵,而是我們要如何對待那隻小股部隊,如果放任不管的話,我很擔心他們會對我們的後方造成巨大的威脅。”左側的一名獸人將軍站起來悶聲說道。
“對磐石堡壘的攻擊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現在我們抽不出兵力去對付那隻部隊,我記得在那片區域應該還有不少的騎兵,讓他們去洗刷這次的恥辱吧!”高大的獸人把手重重的錘擊在長桌上,高聲怒吼道:“如果他們還不能全殲那支部隊,那麼他們的部落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高地外的森林裏,諾林帶著麗娜、塞恩和一些女戰士正在匆匆的布設陷阱,陷阱很簡單,基本上都是就地取材,在地麵上挖出一人多高的深坑,然後把削尖的木棍插在坑底,再在上麵鋪上一層落葉,又或是把藤蔓纏繞在纖細的樹枝上,做成一個繩套。
諾林站在樹下,看著女戰士們來回的忙碌,這些陷阱雖然簡單,但是在明天混亂的戰鬥中,一定能夠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塞恩走到諾林的麵前,說:“大人,陷阱已經布設完畢,這一整片森林幾乎都有覆蓋,如果那些醜陋的獸人敢踏上這片土地的話,一定會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諾林點點頭,又拍了拍塞恩的肩膀,說:“塞恩,你跟著我來到這裏,就沒怕過嗎?”
聽了諾林的話,塞恩用力的拍著自己的胸膛自豪的說道:“大人,我老爸告訴我,男人就應該死在戰鬥之中!”
諾林不由的一陣無語,這個世界是公平的,賦予了塞恩這個身高超過兩米的魁梧壯漢無窮的力量,卻又剝奪了他的一部分智商,不過這種無知無畏的戰士,才是他最想要的。
“好,我們回去,明天在預定的戰場展開伏擊,讓麗娜在外圍負責偵查。”
天剛剛放亮,所有的女戰士就已經起來開始擦拭自己的武器,整個營地也開始飄散著食物的誘人香氣,艾麗莎已經補滿魔力從冥想中醒來,當他走進諾林的帳篷時,卻看到諾林仍然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而麵前的石案上已經放了薄薄的一疊。
艾麗莎快步走到諾林的麵前,臉帶怒氣的拔掉他手中的筆,說:“你怎麼沒有休息,難道你不知道你就是我們的核心嗎?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個陌生的位麵!”
諾林抬頭看了看她,臉上寫滿了疲倦,沙啞著嗓子說:“這是最關鍵的一戰,如果這場戰鬥能夠打贏,我們就能初步擺脫危險,所以,我需要對每一個細節都考慮清楚,並且還要決定下一步的行動方向,艾麗莎,我們沒有任何犯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