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習慣是多麼令人歡喜又多麼令人可怕的一件事兒。
酸甜想著,像是突然被吹了一陣寒風一樣,渾身抽搐了一下,又接著閉上雙眼,又慢慢睡著了。
“明天酸甜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啊!連身體都顧不得了。”吳石虎一臉懵懂的神色,停下來低頭看著秋瑾等待回答。
“我也不知道,大當家的安排一般都是李易知曉。”秋瑾抬頭看著吳石虎一臉認真的神色望著她,她感覺心裏甜甜的。
“幹嘛突然這麼一直看著我啊!”秋瑾微微咬著嘴唇,她接著小聲地說道,“再看我都要害羞了……”
“為什麼沒戴我送你的耳墜子?”吳石虎看著秋瑾耳垂兒上空無一物,不禁伸手輕輕地揉捏了一下。
“呃……”秋瑾支支吾吾地,她小聲說道,“忘了……”
吳石虎看著她的神色,自然知曉秋瑾是害羞,小女人家家的。
他伸出手,看著秋瑾說道:“拿來……”
“什麼?”秋瑾不明所以,被問得一愣一愣的。
“耳墜子!”吳石虎手懸在空中,等著秋瑾拿出來。
因為他知道,秋瑾肯定帶在身上!
秋瑾不語,默默地從腰間拿出來耳墜子放在吳石虎的手心,微微垂下眼眸。
吳石虎動作輕柔地為秋瑾掛在耳間,看著墜子懸在空中,他孩子脾氣突然上來,用手指撥動了一下,墜子就這麼在空中搖擺著……
秋瑾為他這一舉動,不禁笑了,笑得很甜很甜,看得吳石虎站在那裏,心都要醉了……
“糧食、棉被、衣物都在籌備中,過幾天大概就準備好,就能出發了!”雪岩站在楊淵一旁,一一彙報道。
“靖王那邊兒有什麼動靜?”楊淵知道,這些東西馬上就要押送到京邑了,楊靖肯定要有什麼動靜。
“說來也奇怪,靖王爺那邊兒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也太反常了。”雪岩回答道,順便直接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盯著點兒吳家這邊兒,靖王可能會朝吳家下手。”楊淵不放心地囑咐道,“特別是吳酸甜……”
“皇上是怕吳大當家跟靖王密謀聯合到一起……”雪岩自然而然地聯想說道,卻被楊淵給打斷了。
“不是!”楊淵肯定地說,他慢慢分析道,“她是個聰慧的人兒,絕不會為了眼前這點兒利益而不可能不顧全大局。我事怕靖王會對吳家或者酸甜下手……”
“屬下明白……”雪岩點點頭,他倒是怕吳大當家和靖王爺聯手,早就派人盯著她那邊兒呢!
“我前兩天聽你提過一句,說是吳家的大少爺起死回生了?”那天楊淵比較忙,也沒大仔細聽清楚。
“差不多,但是是大難不死吧!”楊淵不提,雪岩倒是都把這件事兒給忘了呢!
一個剛回來的大少爺,手中又沒有實權,他倒是沒對吳石虎有幾分忌憚。
“那大當家這個位置,吳酸甜會不會輕易交給他呢!”畢竟是古代社會,家族產業向來是傳男不穿女的。
“這方麵倒是沒什麼動靜,不過聽說,吳大當家好像是把賬房總管的印章交給吳石虎管了!”雪岩對這一點兒剛開始有些訝異,不過後來就想通了,這不,上麵還有吳老老爺壓著嘛!
“她倒是個不貪戀權利的女子。”楊淵聽到微微一笑,對這個吳酸甜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了。
“屬下倒以為,肯定是吳老老爺吳庸在上麵壓著吧!”雪岩不相信吳酸甜會把自己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家產,就這麼心甘情願地轉交給他人。
“嗬嗬……”楊淵隻是看著雪岩疑惑的目光,知曉地微微一笑。
吳石虎起了個大早,他起床洗漱好了,站在鏡子前,用手使勁兒地盤弄著頭發。
他倒不是有多臭美,隻不過心裏有些緊張,手上停不下來而已。
“我這麼做,會不會太缺德了?”吳石虎煩躁地停下手,對著鏡子自言自語道。
“爺爺吃飯!”吳石虎乖巧地坐在吳庸對麵,手上十分殷勤地給吳庸夾著飯菜,“為何我不見酸甜妹子和爺爺一起吃早飯呀?”
他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他總感覺吳庸和酸甜的關係很微妙。
酸甜對爺爺畢恭畢敬,可是總得來說,總是冷冷淡淡的。難不成是因為小的時候,爺爺太親自己,什麼事情都不管她而因此記恨著?
可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罷……
“她,她比較忙,自己一個人吃過之後,就去忙些別的了。”吳庸支支吾吾地說道,他轉移話題問道,“聽說酸甜把賬房總管的印章都交給你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