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的冬天皚皚白雪覆蓋了木巷村整個村子,寒風就像刀子一樣割在臉上,這樣的天氣在邊境家家戶戶都關上門熱了炕,就等著年關一到好好熱鬧一把。白茫茫的雪地裏,一男一女正在快步的走著,女的身體很瘦弱,幾乎被男子提著走,腳不沾地的那種。
木青被木大叔提著,氣非但沒有喘勻,又被迎著的寒風狠狠灌了一口寒氣進了口,木青隻感覺五髒六腑都被凍的縮成一團了,“木大叔木大叔,你冷靜點,別還沒到你家,我就會被你累死在這條路上了!”
木大叔歉疚的看著這個已經被累的一頭細汗的丫頭,“木丫頭啊再忍忍,馬上就要到了,你嬸嬸肚子裏還有我們老木家的孩子啊,我們木家子嗣不興,你再不去,那萬一,萬一遲了......”
木青聽了木大叔的話暗自翻了一個白眼,無奈的應道:“走走走,我們這就走。”
木大叔家是木巷村為數不多蓋了瓦房的人,村裏人幾乎家家戶戶都是清一色的泥方,也許在南方的村子隻要有錢就可以起房子,但是在這靠著邊境的地方,沒有一點關係,瓦都弄不到,更不要說起像木大叔家這樣的房子了,木大叔和木嬸是半年前搬來的,用短短半年的時間就能在這生根立足,肯定是上頭有人的,木青兀自在這裏想著。
踏進產房已經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兩個穩婆還在旁邊說著用力,使勁之類的話,木青走上前去看了看孕婦,木嬸的肚子相比於別人足月生產的婦人肚子還要大,而且據木大叔說木嬸還是早產,那肯定是雙胞胎或者多胞胎,木青認為雙胞胎的可能性要大一點。
木嬸已經虛脫到呻吟聲都發不出了,這樣的情況再耗下去也無意義,木青嚴肅的看著木大叔:“木大叔,嬸嬸這樣的情況如果指望順產的話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就算我們等得起,嬸嬸肚子裏的孩子很有可能因為羊水幹了而窒息,既然你把嬸嬸交給我了,你就必須得相信我,無論我是以何種方法。”
木大叔頭點如搗蒜,“青丫頭,你的醫術在我們村可是沒得說,說實話,我這次找你,就是因為隔壁大牛家的娘特意囑咐我,如果晚清生產的時候遇到什麼困難的話,一定要去找你。”
木青身上在冒冷汗,牛嬸也真是,自從上次就回了差點溺斃的大牛,牛嬸就不遺餘力的向鄰裏乃至外村宣揚木青的醫術。
“兩位嬸嬸,麻煩你們先去灶間燒兩大盆水,木大叔,你家裏有沒有人參之類的藥物先讓嬸嬸含著吊命。”
兩個穩婆也是村上的,對木青的醫術也略有耳聞,也沒說什麼就去了灶間燒水,木大叔聽著木青的話連連點頭:“有有,我馬上去拿給你。”
木青真的要對這個木大叔刮目相待了,邊境可是一個物資相當匱乏的地方,據她了解,一顆人參就算普通點的人家也買不起吧,這個木大叔還真是來頭不小,“不要拿給我,切一小片能讓嬸嬸含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