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撫過他的額頭,發現他的額頭冒著冷汗,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寒氣,直逼人心。
“我不會讓你死的。”夏離堅定的自語道,緩緩脫下自己的衣物,鋪於草叢之上,再脫下焱皇的,緩緩將他挪到衣物叢上,隨即自己也躺了上去,拉過他的長袍,掩過兩人。
一夜,就這麼緊挨著,讓自己的體溫減退他身上的寒氣,她隻覺得很冷很冷……
夏離睡得朦朦朧朧,卻感覺有哪裏微癢微癢的,撇開,不一會又重來了,隻好不甘願地睜眼,卻看到焱皇正笑嘻嘻的看著自己,一刻也不分神,嘴裏還叼著一棵幹草根。
“皇上——醒了?”夏離動了動身子,卻發現全身僵硬不已,麻麻的。
“是啊,朕都差點一命嗚呼了,可離兒倒是睡得香甜!”他似極其不滿的,撇著嘴。
“我昨晚因為你——”夏離一聽,便脫口而出,發覺這話再說下去怪變扭的,連忙打住,隻雙頰暈紅。
“昨晚如何?”焱皇依舊極其無辜的說道,茫茫然然的天真得很。
“沒怎麼。”
“可不對啊,朕今早醒來,發現身上一絲也不掛,離兒,垂涎朕已久了吧,否則怎麼連朕受傷了都不放過?”他還是一臉的邪魅,欠揍地繼續說道。
“隨皇上怎麼說。”夏離又羞又惱的側過身,要知道此刻,除了披過兩人的長衫,可是不著片縷的,無意間觸碰到他滾燙的肌膚,她就覺得尷尬,隻好死命再往外挪了挪。
“離兒,你可知昨日,淼寒說過什麼?”焱皇將夏離緊緊圈入懷,凝視著她。
“他說什麼了?”她不停的心虛,連自己都弄不懂,為什麼現在就連看他一眼都不敢了?
“他說‘隻要你願意放開離兒,朕就不傷你!’”
“那皇上為什麼不走?”
“朕說‘朕就是死,都要和離兒在一起。’”
“果然都是昏君。”
“朕想,隻要有一線希望,朕都不會放手,離兒——”
夏離呆呆的抬頭看他,卻看到了他眸裏羞赧不已的自己,複又不好意思的垂下頭。
“離兒,告訴朕,你是在乎朕的。”焱皇修長指尖輕柔地抬起她的下頜,含情脈脈的望著她。
“嗯。”夏離輕聲應道。
“離兒——”他心裏一陣狂喜,朕就知道——朕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捧起她的臉,溫柔的吻向她的眉間,他的碎碎柔情,迅速酥麻了她的全身。
“你的傷——”她柔若無骨的擋住他的作怪的手,輕聲道。
“朕——小心點便是。”說罷他魅惑一笑,隨即吞噬了她的理智。
她隻覺得一陣一陣熱浪襲來,忽而迷失,忽而想起他的傷,直到所有的意誌都被他磨光,挑起了她身體裏的每一絲媚惑,主動迎向他的炙熱。
光照參差不齊的慢慢打亮山洞,晨間的風調皮的劃破寧靜,勾起隱約的簌簌聲,偶爾幾聲不對稱的鳥吟聲,更是讓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隨然而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