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我和張若童一起打車到了殊歸公寓附近,途中好幾次我想說話硬是被那疼痛給憋了回來,除了張若童無奈的眼神和司機困惑的表情,我自己都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就像是喉嚨裏麵喊了一坨屎,不讓我突出了也不讓我吞進去。
\t我和張若童一起去了殊歸快遞公司,我好奇地發現張若童的臉竟然奇跡般的好了。在和老鼠妖的鬥爭中我不止一次看見她臉上流血,結果她出來之後隻是用紙巾擦過兩次,此刻竟然已經全部好了。要不是喉嚨被限製,我真想立馬問一問她是怎麼做到的。
\t奇怪的是這一次我們去到公司大廳的時候,前台意外地沒有坐著鄭潔,隻有台子上繼續默默擺著三隻陰森奇異的小紙人。三隻?我去,什麼時候多了一隻?這東西難看得要死,是我我就要丟一隻,怎麼毅哥還加了一隻,真是琢磨不透。
\t張若童徑直帶著我去了經理辦公室,沒有敲門便直接進去了,看來確實和毅哥關係不俗。進門一看,毅哥破天荒地恭恭敬敬坐在辦公室裏麵,仿佛是在等我們一般,不過很快我就推翻了我的猜想。
\t因為毅哥竟然是端正坐在在打瞌睡!真是厲害了我的毅哥,坐著也能睡著?我一臉黑線,張若童卻好像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徑直走了過去用手用力敲了敲桌子。毅哥猛的一驚醒,抬頭看了看張若童那陰沉的臉,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尷尬。
\t“若童啊?今日......沒好好休息去嗎?怎麼......又跑我這兒來啦?”毅哥盡量在用平緩的語氣說話,似乎是要掩飾剛才睡沉了過去的事實。接著眼神似乎是因為心虛左飄右飄,最後落到了我身上,有些吃驚地說道:“十安也來了?”
\t我禮貌地朝毅哥點了點頭,不管怎樣這是我的經理啊!再不濟,身為鬼差的毅哥也和我簽了契約,我可是有求於他,還是應該低聲下氣一點。“趙毅,你快救一下十安。”而張若童似乎卻和我不同,直接用命令的語氣如是說道。
\t毅哥倒也沒有因此生氣,估計是習慣了張若童這小脾氣性子,倒是十分緊張我,看了看我皺眉說道:“他怎麼了?”我想自己解釋,但是咽了咽口水實在不敢再開口說話,張若童幫我解釋道:“我們去遊樂場遇見了鼠妖,那鼠妖給十安的喉嚨下了咒,現在不能說話。”
\t“鼠妖?”毅哥似乎非常吃驚,然後死死盯了盯我,又看向張若童。張若童似乎不想討論這個問題,連忙說道:“你快先幫他看看吧,他似乎非常難受。”
\t毅哥看了我們倆各自一眼,歎了口氣,無奈地站起身朝我這邊走了過去,我也老老實實抬起頭讓他看我脖子的情況。毅哥左觀望右摸索,似乎還是沒有查看出個什麼所以然來,搖了搖頭似乎沒有辦法。我不禁有些失望,媽賣批,你是鬼差你都解決不了,難不成我真的要成啞巴了?
\t毅哥歎了口氣,十分無奈地說道:“看來......我又要去求助那位高人了。”我不禁麵露喜色,看來我還有一絲希望!
\t一旁的張若童似乎有些吃驚,張嘴問道:“高人?”
\t毅哥沒有回答她,而是打量了一下張若童,輕聲一笑說道:“跟我走吧,順便帶你也去見見他。”我當然也是屁顛屁顛地跟著去,不管見誰都無所謂,隻要能把我這啞巴病治好!不能說話真是太憋屈了。
\t我和張若童一起上了毅哥的車,毅哥左拐彎右拐彎,路上張若童也沒有多說話,似乎和毅哥的氛圍有些尷尬,我也懶得多想,心裏隻著急見到這位高人把我的喉嚨給弄好,嘿嘿。
\t到了目的地,毅哥下了車徑直就帶我們進了一簡陋偏僻的屋子,我一瞧,這地方我來過呀!“呦,這是什麼風把您吹來啦?”進了屋,隻見一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模樣瘦小顯得有些奸詐模樣,一邊笑著一邊抽著煙,對著站在最前麵的毅哥說道。
\t我一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便想起來是給我鎮妖符的那位高人——四爺。心裏又回想起來了被他施法折磨的身後,不禁感覺肩膀一陣酸痛。毅哥十分客氣地拱了拱手說道:“四爺,慚愧,又要勞駕您了!”看來毅哥不愧活了這麼久的鬼差,人情世故打交道方麵肯定和他能學到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