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碩聞言一愣,這話說的也有道理,兩千五對十五萬,平均比例是一比好幾十,萬一犯人炸營的話,那個場麵還真不好控製,即便是現在,耿祉的部卒擴充為一萬,仍然要麵對十五倍的流犯,真不知道耿祉是怎麼鎮住場麵的!
一想起早上那四五千人集體逃竄的場麵,蹇碩頭都大了,有那麼一刻,他甚至覺得,就算耿祉把兵力再擴充些,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耿祉並不知道,就在他向蹇碩坦白交待兵力配置的時候,成廉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驚訝之色。
雖然那種驚訝隻在他臉上停留了一瞬間,但還是被眼神犀利的夏侯蘭察覺到了。
成廉猛然發覺他正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立刻感到一陣心虛,再加上他對夏侯蘭非常佩服,也不肯瞞著他,當下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耿將軍還有一部親軍,共有一千二百人,由他最為親信的虎將晏明統領,隻是這支部隊平時極為隱秘,幾乎沒有人見過他們的真實麵目!”
夏侯蘭看著他嘻嘻一笑,微微點了點頭,心裏卻暗暗想道:耿祉,耿將軍,雖然我還想不起來你的身份,但至少可以肯定,你不像表麵上那樣簡單!
雖然耿祉的很多行為都很可疑,但確實又都有正當充分的理由,蹇碩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於是眾人入城,各歸寓所。
“蹇公,各位,大家一路勞苦,請暫歸寓所小憩,今晚我設宴,為大家接風洗塵,還請眾位賞臉,到時都來啊!”
驛站門外,耿祉盛意相邀,眾人連忙道謝。
驛站很大,就連五百敢死士也都住了進來,和夏侯蘭幾人的房間,也都是緊緊相連。
“主公,難道耿祉並無惡意?否則,他怎麼會同意我敢死士一同住進來?要知道,曹性所領的負囊士雖然也是精銳,但跟我敢死士一比,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呀!就連那曹性,也一直嚷嚷著想要拜我為師呢!”
夏侯蘭的房內,張遼低聲說著。
城外一戰,不但夏侯蘭斬獲頗豐,以一人之力降服兩千逃犯,令成廉拜服,就連張遼一軍也是大放異彩,五百敢死士表現出來的戰鬥力,至少是曹性一千負囊士的兩倍有餘,看得曹性咋舌不已。當然了,張遼並沒有告訴他,這五百敢死士裏邊兒,還含有一多半的水分,否則曹性就不是咋舌,而是崇拜了。
夏侯蘭微笑著,沉聲道:“文遠,以你五百敢死士,可有把握擊敗他一萬大軍?”
“這個,自然不能!”
張遼吐了吐舌頭,說了句大實話。
夏侯蘭見了,笑得更加燦爛,“所以嘛,耿祉有沒有惡意不好說,但是至少有一件事可以肯定!”
“什麼事?”張遼緊張地問道。
夏侯蘭和楊醜對望一眼,齊聲道:“人家,看不起咱!”
“額……”張遼無語了,這倆人,都被人家看不起了,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主公,不好了!”
張寧推門而入,頭發還是濕的,衣服濕了不少,關鍵部位凹凸分明,曲線玲瓏,引人遐思,不過紅撲撲的小臉上,卻是極度的憤慨。
幾個大男人麵麵相覷,目瞪口呆。
夏侯蘭翻個白眼,鼻孔朝上,問道:“怎麼了?”
張寧一跺腳,恨恨地說道:“有人,偷看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