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嬰兒啼哭聲劃破了滿屋子的寂靜,隨即伴有滾滾雷聲的雨水毫無征兆的落下,淅淅瀝瀝。
破舊的屋子裏,一個美麗得風華絕代的女子望著剛出生的孩子,淒厲的聲音顫抖著“天之棄嬰!天之棄嬰!哈哈哈哈,我魂族終於有後了!有後了!”
待她聲音剛剛落下,一陣朦朧的七色光華自女嬰額前發出,細細看來,竟是一個由七顆不同顏色圓珠所圍成的圓形印記。
“沒有錯,祖師的預言是正確的,我魂族將在這一世歸來,讓世人都匍匐在我們的腳下顫抖!”女子越說越激動,抱著女嬰的手越發用力,引得女嬰發出一串刺耳的啼哭聲。隨即,女子伸出一指點向嬰孩的眉心,密密麻麻的紋絡就這樣忽的出現,把那團朦朧的七色光華包裹著衝回嬰孩眉心,下了一個強大的封印。
“孩子啊,娘對不住你了,但是為了你不過早夭折,娘也隻能這樣做了,我族的下一代風魂啊!”
十年後——
獨孤世家演練場——
“問天哥哥,你需要喝水嗎?”在演練場外圍一個不起眼的小的角落裏,風魂正在練習著待會兒可以接近獨孤問天的理由,在她那亮晶晶的眸子裏,盛著滿滿的笑意。
而在演練場的正中央,獨孤問天有力的揮舞著雙臂,練習著父親幾天前才傳授的破風劍發,身姿空靈而又飄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竟從來沒有發現有一雙眼睛,一直注視著他的每一次抬臂。
舞畢,獨孤問天揮手招來身旁的幾個侍女,收起寶劍洗了把臉,朝著風魂所在的方位走去。
“問天哥哥”風魂揚起稚嫩的小臉,柔聲道。
“嗯,你知道輕語她在那裏嗎?”冷冷淡淡的回答,但是當提到輕語二字時,他那古井無波的眼裏卻泛起了一絲漣漪。
“輕語姐姐嗎?她剛剛還在那裏呢!”風魂那如水蔥搬的細指輕輕的指向一個方向,卻在半路將手指打了一個彎,定定的指向獨孤問天身後,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冰涼的觸感從眼角傳來,緊接著便是眼前一暗,一雙素手便蒙了上來,女子清亮的聲音適時地從身後傳來“猜猜我是誰?”
獨孤問天唇角勾起一抹要彎不彎的弧度,無奈道“語兒,同樣的把戲玩了這麼多遍,都不知道你膩不膩。”
“哼!一點也不好玩。”風輕語抽回自己的手負在身後,隨即彎下腰對風魂道“小魂你怎麼亂跑呢?娘親找你有事呢!”
“哦,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說罷風魂向他們揮了揮手,一路小跑著朝娘親的住所跑去。
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她沒有錯過獨孤問天臉上的任何一絲神情和他語氣中對風輕語的淡淡的寵溺。其實她知道,他喜歡風輕語,她的輕語姐姐,而她,不過是個多餘的吧!跑著跑著,就連淚水是何時落下的她都不知道。嗬嗬!她不因該奢求太多,畢竟她隻是一個連修煉都不能的廢物,而風輕語,則是這個家族裏最大的明珠,最大的天才。她要麵對現實。
想到這裏,她伸手擦淨臉上的淚水,加快腳步。
這裏是一片竹林,整整占據了獨孤世家總麵積的四分之一,說是獨孤世家最大的庭院也不為過了,而它的主人,便是風魂於風輕語共同的母親——風離雲。
聞著淡淡的竹香,風魂踏進了這裏。“娘親,我回來了。”風魂甜甜的喚著,完全忘記了剛才的些許不快,畢竟同樣的場景每天都要在她的眼前上演無數次。
不知竹林是否能夠聽懂她的話語,一棵棵竹子竟緩緩地移動了起來,指出一天複雜多變的路徑,引領著風魂前行。這也是為什麼沒有外人踏足的原因,這是一座神陣,魂族的神陣,可攻可守,神鬼莫測,變化多端。
“來了”竹林的盡頭有一座竹屋,屋前的空地上有著一套完全有一種紫色晶石打造的桌凳,凳上一白衣女子正沏著茶,白霧繚繞間看不清她的真容,但是單單看她那窈窕的身姿和垂至地上那如瀑般的青絲就知道這是一位世間少見的絕色女子。
“嗯”風魂乖巧的應著,斂下腳步在女子對麵坐定。
沒有多餘的話語,風魂也不問風離雲找她來做什麼,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對作著。當天邊的最後一縷霞光被黑暗吞噬的時候,風離雲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漢白玉茶壺。白霧漸漸散去,而風離雲的臉卻又隱在了黑幕之中。
“你知道我找你何事嗎?”風離雲終於出聲。
“不知”風魂實話實說,亮晶晶的眸子在黑暗裏顯得熠熠生輝。
“唉,給你講個故事吧!”似是下了一個什麼巨大的決心,風離雲緩緩地開口了。
“早在上古年間,盤古一把大斧劈開了天地,亦迎來了天帝的降生。天帝是四海八荒孕育出來的仙胎,生即為仙。而他的伴生物卻有七總:太古七魂珠,帝皇劍,烈焰,冰魄兩把大劍,混沌古蓮,飲血劍,死神鐮刀。天帝很苦惱,不知該如何處置它們,於是天帝便下界尋找與它們有緣之人,準備將它們送出去。結果在途中遇見了七個人,他日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回到天庭,他分別取他們名字裏的魂,皇,炎,靈,血,冥,寒創造了太古七大族:魂族,皇族,炎族,精靈族,血族,冥族,寒族並分別把他的伴生物分給幾人。那是他們兄弟最快樂的時光。但是卻因為一件事,他們的感情出現了裂痕。那件事,由一個女人引起。”這時,風離雲的聲音卻突然戛然而止,皺了皺漂亮的眉,道:“那好像不是你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