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從遼寧回到青島的時候,塞著耳機嘴角含笑。
坐我邊上的大哥特熱烈的問:兄弟聽郭德綱呢?我摘下耳機笑著點頭,然後繼續聽eau 低靡憂傷的聲音。接著飛機起飛,劇烈的轟鳴中我迅速的遠離我所熟悉的建築和人群。
突然我低著頭開始大笑,邊上的大哥遞過一個頗為理解的眼神兒。隻是他沒看到,笑聲中,有水珠滴在我手上,那是眼淚。想起某本書上的一句話:我的眼淚灑在三萬英尺的高空,真他媽豪邁!
對我來講,09年的除夕,絕對的刻骨銘心。不是金融危機不是劉謙魔術更不是放煙花燙到了手指,而是那一段丟失的無影無蹤的愛情
小年的前一天到家,從那天開始我就有預感,估計我那脆弱的愛情要玩兒完。因為CAT一直各種理由的不見我。
我還真有定力,表麵冷靜的由她拖著,在那巴巴的裝梁朝偉。然後一直拖到大年初五,我覺得再憋下去台灣都該回歸了,於是給CAT打電話,然後真就崩了。
傷心之餘我竟然感到一絲輕鬆,心裏想“可算說出來了!”看來拖時間的確是個好辦法。
分手的時候是電話分的,我琢磨著咱好聚好散,出去吃個散夥飯吧?也好相互提提意見,彼此整改,為以後光明的人生鋪好道路。可CAT還是不見我。
我說:“在這最後最重要的時刻咱怎麼也得見見啊,國家主席都不帶這樣兒的啊!”那邊的CAT哭的一塌糊塗,話都說不好,她怕。她怕見到我又舍不得。
我語調輕鬆的調侃:“要不咱倆種樹去?咱在樹上刻上字兒,等以後我孩子和你孩子都長大了讓他們找去!要都是男孩兒呢,我家孩子就當哥哥。都女孩兒呢,我家孩子當姐姐。哎你說要一男一女是不就得結婚了?繼續咱未完成的事業啊?”
CAT哭聲馬上就小了:“你能不能別這麼說話!”
我心說我這都為了你能好過點兒,當我就不難過了?可嘴上還得挺住:“行行行,我不貧了!咱樂嗬嗬的散好不?看電影兒去?忍者神龜!。。。。。。對了,上回咱買的那對兒小王八掛一個了是吧?”
估計CAT是要抓狂了:“你能好好說話不?!”
我苦澀的笑,嗬,終於不哭了。同時心裏暗暗的說:親愛的,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呢!之後她一直很平靜,我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淚腺,硬是沒讓眼淚掉下來,真NB!
當我們掛斷電話的一瞬間,我的胸口撕心裂肺,心痛的無以複加,甚至呼吸困難。胸腔裏總有悲傷一層層的往上頂,鼻腔不受控製的發酸,但我依然緊閉著眼,笑容滿麵。
和CAT分手後的當天晚上,朋友喊我去吃飯。都說男人失戀後都要酩酊大醉,我覺得作為一個從生理到心裏都標準的男人,我也要恪守這條規則。
於是在如火如荼的大好環境下,我分別嚐試了啤酒單喝、白酒啤酒雙喝、白酒啤酒紅酒混合喝。。。。
可令人極其不爽的是:在我消滅了大半瓶白酒,3瓶啤酒,一瓶紅酒之後,卻一點醉意都沒有,除了有點頭暈,神誌超級清醒!估計要立馬兒拿一奧數題來我也能三兩下給解決了。。。雖然高考的時候我數學27分!
飯後大家提議去K歌,於是在群眾的呼聲中我無奈的放下酒杯。之前在飯桌上朋友們都知道我和CAT散了,於是他們很體貼的給我叫了個姑娘陪唱。
那姑娘來了之後我特客氣的對人家說:“謝謝,您出去吧,我自己一人兒挺好。”
在他們唱第二首歌的時候,我已經又喝了三瓶純生。
估計他們覺著我再喝下去就該給醫院添麻煩了,所有人特默契的把我叫的一箱純生放在牆角。
我大笑,說:“你們一個個的裝小綿羊兒,當哥喝多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