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還真是有臉哦,冒充人家凜妃,把凜妃害成那個樣子,現在正主回來了,他又博可憐博同情,哎吆喂,這樣的人真的是沒誰了。”
“可不是,也不看看他自己什麼身份,陛下是他什麼時候想見就什麼時候見的嗎?”
“就是,趕緊滾吧,和這種人站在同一個地方,簡直就是空氣都變汙濁了。”
這些話,此起彼伏的鑽進呈夙的耳朵裏,令他蒼白的唇緊緊的抿著,身體都忍耐不住的在搖晃顫抖。
他多想大聲的告訴這些人,一:他沒有害那個凜妃,是凜妃自己找到他讓他代他進宮的。
二:他沒有博可憐博同情,他僅僅隻是想要見陛下一麵,確認他是否還好。
那天看著她滿身鮮血的昏迷著,被花月容背了回來,天知道一瞬間他的腦袋天旋地轉。
天知道……
他嚇得手足無措,以為真的就要失去她了。
隨行而來的太醫把脈說她中毒即將逼近心脈,可能根本就救不過來了。
他被嚇了一個半死。
而後就出現了真正的凜妃,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他設計害他。
他沒有,可是沒人聽他說話。
更加沒有人聽他的解釋。
凜妃要懲罰他,她們信。
凜妃‘大度’的放過他,她們也信。
那為什麼沒有人信他一次呢?
僅僅隻是因為他身份卑微,低賤如塵嗎?
“你還來幹什麼?”
周圍的人對呈夙的敵意都很大。
呈夙一瘸一拐的跪下,蒼白清秀的臉上雖然看起來很羸弱,一雙眼睛裏卻充滿了堅定。
低低又很堅定的說道:“草民求見陛下。”
“陛下不會見你的。”
“我要等陛下醒過來,親自說這句話。”呈夙跪的渾身都在顫抖。
畢竟不管是誰跪了這麼長時間,恐怕都沒有堅持住。
呈夙聽到頭頂一陣冷嗤聲:“陛下早醒了,要真是想見你,早就派人去宣了。”
呈夙先是一喜,陛下醒了?
隨後又是一陣愕然和不可置信、。
艱難的開口道:“她醒了……沒要求見我??”
“陛下早就醒了,不然你以為呢?”
“走吧走吧,他愛在這裏跪著,就在這裏跪著吧。”
一個人推搡著那個人走遠。
那人最後嘟囔了一句:“真以為陛下在乎你啊,還不是因為你靠著那張臉在魅惑陛下?”
呈夙的身體晃了晃,臉色更加蒼白了。
隨即抿了抿唇,倔強的看著前方。
一動不動:“我相信陛下不會那麼無情的,她會見我的,隻是她不知道我在等著她而已。”
這句話又讓那些個準備離開的人停住了腳步。
冷嗤道:“得了吧,陛下知道召見凜妃,卻不見你,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呈夙一陣愕然。
下意識的猛地抬頭望向那個人。
那個人看他實在可憐,終於說不出話來了。
歎了一口氣:“別跪了,陛下的心思不是我們能猜度的。”
“以前沒你的時候,陛下就對凜妃情忠唯一,現在就算多了你,在陛下眼裏,你也是凜妃,不是旁的人,她隻會把你當成凜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