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雖然筋脈已經修複好,但是生機卻被奪了大半,雖然可以站起來,身體卻很虛弱。
要去凡間,自然不能乘坐那些奇珍異獸,便幹脆在山下租了一輛馬車,晃晃悠悠的朝著夜星爹爹的凡塵俗世的修真派而去。
馬車裏。
夜星垂著眸子,身體隨著馬車的晃蕩而晃悠著,而雲帆坐在她對麵的塌子上。
“星兒……”雲帆開口,著實有些不習慣沉默狀態的她。
夜星抬眸:“師父……”
雲帆道:“再有半天,就會抵達你爹那裏,不要讓你爹為你擔心。”
夜星聞言怔了一下,隨即點點頭,微微扯出一個笑容來。
看著她還不如直接哭出來的苦澀笑容,雲帆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還是無法釋懷嗎?要不……我將那個魔界太子綁來,任你施為好不好?”
夜星笑著搖搖頭:“師父不必為星兒憂心,是星兒不懂事,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夜星抬眸道:“從今往後,我要忘掉過去,精彩幸福的活,那個吳釗……”夜星怔怔著臉上的表情:“從今以後,和我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雲帆稍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嘴角微彎。
可是等到晚上的時候,雲帆笑不出來了。
此時他們已經到達了夜星爹爹的家裏。
夜星爹爹看了一眼坐在旁位上,緊抿著唇不發一言的雲帆,詫異的說道:“你要離開雲山之巔……嫁人?”
夜星點點頭:“爹爹,我終究隻是一個沒有任何靈根的凡人,生命最多也不過隻有百年時光,修真者對我來說,就是轉縱即逝……還不如安安分分的,找一個人嫁了……”
還沒等夜星說完,雲帆就直接沉著臉打斷了夜星的話:“我不同意!”
夜星和夜星的爹爹都同時詫異的看向雲帆。
雲帆抿了抿唇:“夜星,任何時候,記得不要賭氣行事。”
“師父,這些日子裏,星兒想了好多,星兒知道自己不是意氣用事,隻是星兒太疲倦了,想找一個家好好的休息。”
雲帆猛地站起身來:“我是你師父,你的終生大事,我也難辭其咎,不必再說了,你好歹是我雲山之巔掌門人的唯一弟子,隨隨便便的嫁個凡人!怎麼可以?”
“師父……”
“這件事不必再提,夜深了,你也去休息吧。”
雲帆沉著臉說完這句話,便徑自離開了。
夜星的爹爹詫異的看著雲帆的離開的背影,看他消失在拐角處,這才開口道;“你師父……怎麼有點兒不對勁兒啊?”
夜星看了一眼自己的爹爹:“沒什麼,爹爹,若是沒事兒的話星兒就先下去休息了,我說的這件事情,您幫我好好想想。”
“可是你師父……”
夜星苦笑道:“我隻是一個凡人,沒有靈根,以往是給您丟臉,現在……也給師父丟臉,最初,我本就不該踏入這修真界。”
夜星的爹爹臉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
對於這個女兒,他的心情一向很是複雜。